“是他不想坏了规矩?哼,他居然还记得规矩,真是不容易。”
“嫂嫂,可不能这么说。阿兄在朝堂上不太规矩,在军营里可规矩得很。”
“规矩不规矩,你哪里知道,阿尔法她们才知道。”刘陵笑出了声。“当年只是一个小小的郎官,胆子比天还大,现在是万户侯了,胆子却小了起来,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夫人,那可不一样。”阿尔法说道:“我们也是战士。”
“那月亮就不是战士?她可是被夫君擒来的俘虏。”
“你们都说些什么啊。”月亮又羞又恼,起身走了。刘陵笑得更加开心,连梁郁也跟着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阿尔法又说道:“我想,主人不带月亮夫人去,可能是因为希格玛。当年我们四姊妹中,主人最疼希格玛,没想到雪山一战,偏偏冻死了希格玛。从那以后,主人就很少带我们上阵了。”
“有这事?”
“翁主不知道?”
“不知道,从来没听他提过。”刘陵想了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正因为心里有她,所以才不提。说不定他一直把希格玛的死当成自己的责任呢。”
阿尔法点点头。“我们也这么觉得。虽然主人从来不提希格玛,但是他一定还想着希格玛。这次回西域,他一定还会去祭拜希格玛。”
刘陵叹了一口气。“有时候,连我都看不懂他。”
“看不懂他,是因为他与众不同。”一直没说话的梁郁忽然插了一句。“放眼天下,有哪个男子能像阿兄这样对待我们女子?就算是那些自称情种的书生,也做不到如此用心。你们没听说么,司马相如想取一个茂陵女子为妻,写了一封信给他在成都的夫人卓文君。”
“是么,什么样的信?”
梁郁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阿尔法看了,莫名其妙。“就这个?”
“就这个。”
“这算什么信,哑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