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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的脑子乱作一团。他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一点线索。当年的吴军也好,现在的闽越军也好,对骑兵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二十三年前,吴王刘濞起兵,与汉军大战,对吴军伤害最大的就是以李广为首的汉军骑兵,那个叫灌夫的汉将甚至只带了十余骑,就在吴军大营里杀了个来回,一直冲到吴军的中军大旗之下。

那一仗,对吴军的最后溃败起到了催化的作用,也让骑兵成为吴军将士心头永远的阴影。

六年前,会稽城下,梁啸、卫青率领十余骑,接连劫杀闽越军斥候、使者,最后甚至劫走了征贰,搞得闽越军士气大落,派出近千人围捕,最后还是于事无补。

骑兵究竟有多强?景平不知道。他只知道一点:骑兵很强。

面对未知的东西,人的恐惧感往往会加倍。景平此刻深有感触。他越想越紧张,甚至有些手脚发麻。他左思右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还是固守待援的好。骑兵虽然很强,但是骑兵也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弱点:骑兵不能攻城。

景平松了一口气,匆匆回营。他做了一个决定,明天一早,下令全军再次加固营寨。

……

梁啸完成夜练,神清气爽,觉得头脑清明,思路活跃,不仅没有睡意,反而有些精力过剩。

贝塔、希娅也收了式,在灯光的衬映下,额头的微汗闪闪发光。在梁啸的帐中,她们穿得都很清凉,只有抹胸和短裤,露出结实的肌肉和线条分明的腹肌。身上也有些汗意,像抹了橄榄油似的。

梁啸忽然心动。“你们热不热?”

“热。”贝塔抬起手臂,擦擦额头的汗水,抱怨道:“这南越的天气真是古怪,入冬了还这么热,如果是在长安,这时候都该穿冬衣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再往南走,还有更热的地方,根本没有冬天,每天只有两个季节:雨季和旱季。那里的人连衣服都省了,不论男女,都只穿一条短裤。”

“还有这样的地方?”贝塔将信将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脸色微红。“那岂不是很丢脸?”

“没什么好丢脸的。”梁啸一手拉起一个,往帐外走去。“走吧,出去洗个澡,凉快一下。”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