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严也非常满意。田甲发了财,肯定会给他分点好处不说,梁啸大方,也让他很有面子。他立刻让田甲等人去准备点酒水饮食,又到附近的河里打鱼,准备请梁啸野餐。
梁啸欣然答应。他干脆安排贝塔回驿舍取钱,自己留下,和郑严等人说笑,指点他们射箭,并让希娅骑上马,给他们现场演示,加深理解。
论骑射之术,梁啸虽然谈不上专家,但毕竟在战场上厮杀了三四年,又有着战后总结的良好习惯,还是有一些心得的。对这些南越骑兵来说,冠军侯三个字就是金字招牌。田甲等人恨不得拿个小本本,把梁啸说的每个字都记下来——如果他们会写字。
一个时辰后,贝塔带着钱回来了。梁啸把钱交给田甲等人,借出战马的两个南越骑士乐得合不拢嘴,千恩万谢,就像发了多大财似的。
贝塔给梁啸递了个眼色,低声说道:“严先生进宫去了。”
梁啸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贝塔不愧是他身边的亲信,对他的用意一清二楚。严安也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了这个信息的重要性,并在第一时间赶到宫里,打探消息。
欢聚一场后,梁啸披着夕阳的余晖回城。刚进驿舍,严安便迎了出来。
“君侯,你可回来了。”
梁啸摆摆手,示意严安不要着急。严安虽然上火,却还是按捺住了心神,和梁啸一起来到内室,这才说道:“君侯,郎中令换掉了,变成了吕良,吕嘉的亲弟弟。”
梁啸吃了一惊。郎中令负责统领宫中的郎官,是南越王身边最近的武装力量。郎中令变成了吕嘉的弟弟,说明吕嘉已经将宫里最重要的一支武装力量抓在了手里。窥一斑而知全豹,吕嘉这些天的确没有闲着,而且动作不小。
“赵胡什么反应?”
“赵胡能有什么反应?”严安显得很焦躁。“我现在怀疑是不是傻,吕嘉如此擅权,他居然无动于衷。不管我怎么劝说,他就是不明白。”
梁啸沉吟片刻。“不对,他不是不明白,而是装糊涂。”
严安愣了一下,随即会过意来。“君侯的意思是说,吕嘉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
“这个很自然。你和赵胡再亲近,还能比吕嘉进宫更方便?”梁啸也有些后悔。刺激吕嘉是不是刺激得太狠了,连带着赵胡都感觉到了威胁?如果吕嘉把他的话传到赵胡耳中,赵胡肯定会产生防范心理。
“这可怎么办?”严安眼中露出后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