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越,他们不存在这样明显的优势。
“我和赵广有个约斗,你如果有兴趣,可以看一看。”梁啸让人去把秦歌、韩说等人叫来。“我已经输了十金,你能不能帮我赢回来?”
严安露出几分尴尬。梁啸这句话说得看似莫名其妙,其实却是在提醒他一个事实。面对南越将士,汉军不像他们估计的那样有优势。秦歌等人也罢,梁家部曲也罢,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如果他们都输给了南越人,那王恢率领的汉军将士又有什么优势可言?
“这种小规模的约斗,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吧?”
梁啸瞥了严安一眼,没有说话。他默默地喝着水,不时的看一眼窗外。远处,南越人的船上,赵广和南越正使并肩而立,不知道在说什么时候,但是从他们不时看过来的神情来看,应该和严安的到来有关。
相比于汉朝君臣的轻敌,南越君臣——至少大臣——防范心理很重。
不过,从窦婴等人的反应来看,这场战事大概无可避免了。天子需要这场胜利来证明自己,严安、王恢需要这场胜利加官晋爵,窦婴则需要这场战争体现自己这段时间的成果,同时给窦去非一个征战的机会。所有人都想打,仅凭他一个人是拦不住的。
有时候,他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只有他自己是成年人,其他人都是少不更事的年轻人,包括窦婴这样的老臣在内,考虑事情都有冲动的嫌疑。
过了一会儿,秦歌等人来了。他们是从训练中被叫来的,身上还穿着南越式的竹甲、木甲,敞着怀,露出汗气蒸腾的胸膛,几步之外,身上的汗味就薰得严安直皱眉。
看到去而复返的严安,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梁啸,又看看严安,被舱里的气氛搞得局促不安。
梁啸说道:“我已经和赵广约好,再比一次。你们有多少把握?”
秦歌略作思索。“如果拼勇斗狠,不计代价,我们有五六成的机会取胜。可若是从学习他们的战术出发,可能只有三四成。”
梁啸把目光转向严安。“严君,你有兴趣参战吗?”
“我?”严安很意外。
“是啊,我让他们熟悉南越人的战法,为将来交战做准备。严君如果想立功封侯,多少也应该了解一下。”梁啸慢吞吞地说道:“你也知道,没有军功,是封不了侯的。”
“我……”严安既有些心动,又有几分不安,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确想立功封侯,正如梁啸所说,如果没有军功,他是很难封侯的。可是当着这么多郎官的面,他又不能显得那么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