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就算搞不定闽越王,搞定刘驹也没什么问题。”梁啸嘿嘿笑道:“不过现在也不迟啊。师傅,我还有机会。只是这么一来,刘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桓远脸色微变,随即又笑了。“好吧,总的来说,还是现在的日子比较好。不过……”他随即又收起了笑容。“天子英明果断,比其父祖又胜一筹,你又不甘做个顺臣,还是要小心些的好。”
梁啸点头答应。
时间不长,鱼羹送了上来。梁啸捧起陶碗,浅浅的呷了一口鱼羹,顿时满口生香,不禁狼吞虎咽,几口就将一碗鱼羹吞下了肚,又将碗伸了过去。
“再来一碗。”
桓远端着碗,瞥了他一眼,吩咐道:“阿雅,再给他装一碗。就一碗,再多就没有了。”
那个越女含笑应了一声,又给梁啸装了一碗鱼羹。梁啸接过来,看看越女。“你什么时候叫阿雅了?”
“桓师傅起的名。”阿雅红着脸,抿嘴笑道:“我叫阿雅,她叫阿蛮。”
“一蛮一雅,倒是相映成趣。师傅,你还真会起名字啊。”
“蛮和雅,本是吴韵楚风的两个面。”桓远呷了一口羹,闭上了眼睛,眼角露出惬意的笑容。“我不过是信手拈来,并无稀奇。反倒是你想得太多,执着了。正如射箭,执弓太紧,力求必中,反而不美。”
梁啸撇了撇嘴角。桓远看似轻松,随口一说,实则意有所指。他如今家大业大,要考虑的东西太多,的确不可能那么从容了。桓远说他的三策是上策不上,下策不下,的确没有说错。不过,要让他现在就走,也不是件易事。且不说他能不能走得掉,就算走得掉,他也不甘心。
不战而走,岂能问心无愧。
……
梁啸回到白鹿精舍,找来邓国斌,让他将最近的研究成果拿来。时间不长,邓国斌带着几个淮南门客,抱来了几大捆帛书,还有两艘船模。
“经过比较,这两种模型比较适用。”邓国斌捧起一艘船模,如捧珍宝。“这艘是主力战舰,体量最大,建成之后,就是一艘水上之城。根据君侯的建议,加装了帆。不过在这么大的船上,帆怎么用,还有待实践。就目前在小船的试验来看,应该能省不少力……”
一提到具体的技术问题,邓国斌就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另外几个门客也是两眼放光,不时的从旁补充。看得出来,他们对这种生活非常满意。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想做官,只是官本位的文化让这些人无法有尊严的活着,只能勉为其难的投身于官场的倾轧之中,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