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附和的笑了起来,韩嫣脸上的怒意淡了几分。
天子又转向徐乐。“你怎么看?”
徐乐刚看完帛书。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臣以为,真也好,伪也罢,梁啸知道避嫌,这便是朝廷之福。”
天子微微颌首,以示对徐乐意见的赞同,只是眉宇间难掩失落之意。不能让梁啸心悦诚服的俯首称臣,多少是个遗憾。如果君臣不能同心同德,他又怎么能尽梁啸之才。
“你们研究研究这个题吧,我看很有意思。”
“这看起来像是那个定式的延伸。”吾丘寿王抢先发言。刚才他的发言不合天子之意,让他不免惴惴,这时连忙表示对梁啸的不屑。“其实并没有什么新的发明。”
“没错,不过是新瓶装旧酒,看似不同,其实味道还是一样。”
天子眉头轻耸,再次将目光转向徐乐。徐乐盯着帛书,想了想。“臣以为不然。”
“你说。”
“颜渊曾叹:仰之弥高,钻之弥坚。能从旧说中生发新意,比创立一个新说还要难。折射定式面世数年,何曾有人推衍得如此圆融?这让臣想起他的射道,若非长年累月苦研精修,又怎么能得出射道之问?”
天子若有所思,再次点头。“没错,在这方面,我的确没见过谁像他这么耐得住寂寞的。他不光是射艺出众,做学问,也常能见人所不能见。”他轻叹一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陛下所言甚是,主父偃也作如是说。”
“主父偃?”天子想了想。“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徐乐笑了。“陛下,主父偃曾到梁啸府中自荐,却被梁啸拒绝了。他们曾有过短暂的交谈,主父偃有知人之明,对梁啸的判断与陛下不谋而合。”
“是么?”天子很意外。“他人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