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想多了。”看着娇羞不胜的刘陵,梁啸笑得合不拢嘴。“你昨天穿得那么富贵,今天却穿得这么朴素,差异这么明显,还能没有异样?”
“呃——”刘陵无语,素手伸进薄被,探到梁啸肋下。梁啸连忙一把抓住,求饶道:“别,待会儿让阿母看出来,可不好看。”
“哼,那便饶你这一回。下次再贫嘴,看我怎么收拾你。”刘陵说着,将梁啸拉了起来。“赶紧洗漱,别让阿母等得久了。”
梁啸应了一声,翻身坐起,动作利索灵动。刘陵看了他一眼,奇道:“你不累?”
梁啸挑挑眉。“你看我像累的样子吗?”
“这么说,那套导引术的确有效?”
“有效没效,还要看你是不是下功夫练习。”梁啸轻叹一声:“我除了这两天,哪天不练一个半个时辰?就连在战场上,也是一有空就练习,从来不敢懈怠。”
刘陵伏在梁啸肩上,轻抚着梁啸肩上的伤痕,轻叹一声,却什么也没说。她知道,梁啸比她的压力大,拼命习武,不过是求自保的一种方式而已。
两人说了一阵情话,梁啸起身洗漱,然后一起出了门,来到老娘梁媌的屋子。梁媌已经早早起来等着,刘陵献羹,梁媌好生安慰了几句。看着一对新人,她鼻子一酸,又要落泪。梁啸连忙拦住。
“行了,阿母,你再流泪,阿陵还以为做的羹太苦,让你又想起苦日子了呢。”
“你这孩子,尽瞎说。”梁媌破涕为笑,疼爱地打了梁啸一下。“翁主的羹做得美味,我只是想不到自己有这样的福气,吃翁主奉的羹而已。”她又拉着刘陵的手,怎么看怎么喜欢,连声说道:“我儿有福气,我儿有福气。”
梁啸忍俊不禁,好容易才脱了身,来到桓远的门前。
钟离期站在门口,看着一对新人来奉羹,连忙让开。梁啸和刘陵向钟离期行了礼,进了屋,来到桓远面前,双双拜倒。
桓远虎目含泪,感动不已。他和梁啸名为师徒,实际上情同父子,但毕竟不是父子。在这种时候,梁啸没有忘了他,还带着新妇来奉羹,可见当初收这个弟子没收错,听从梁啸的建议来到长安也是正确的选择。
敬完了长辈,梁啸二人回屋,李蓉清、月亮等人前来拜见正室夫人。刘陵一一宽慰,特别是对有孕在身的月亮,她非常怜惜,又对李蓉清说道:“妹妹,你也该抓紧一些了。”
李蓉清红着脸,蚊子似的哼了两声。梁啸没听清,正准备问,刘陵却是眉毛一扬,喜道:“你也有了?”
李蓉清连连点头,眼中洋溢着幸福。“随夫君去了一趟江都,回来的路上便有了,只是不敢肯定。这个月一直没来,前些日子又有些想吐,这才确定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