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答应了。与此同时,他召梁啸入宫。不用说,这里面肯定有梁啸的影子,刘建强夺父姬的那个姬现在就是梁啸的义妹,就住在梁啸的家里。因此,天子认定梁啸才是背后的真正黑手。
梁啸奉诏入宫,在承明殿见驾。
天子满面春风,笑容可掬。“梁啸,你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淮南王答应了你?”
梁啸一本正经地说道:“无他,唯一腔诚意尔。”
天子瞪了他一眼:“你少在我面前打马虎眼。我那王叔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他学问渊博,文采风流,刘陵是他的掌上明珠,你却是个粗鄙少文的武人,相去万里,他能轻易松口?快说,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
“这个……”梁啸强笑着作了一揖。“陛下若要臣说,得先赦臣之罪,臣方敢说。”
“你还有罪?”天子眼角颤了颤,歪歪嘴。“是什么样的罪?有些罪可赦,有些罪却不能赦。”
“当然是妄言朝政之罪,和诓骗淮南王之罪。”
“呃……”天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你的意思是说,你是骗淮南王的?”
“臣给他画了一个饼。”梁啸得意的笑了起来。“一个非常大的饼。”
天子好奇心大起。“你快说来听听,朕赦了你的罪便是。”
“唯!”梁啸拱手,将自己献图之事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提淮南王有不臣之心。这种事根本不能说。
天子的注意点显然与淮南王不同。他沉思片刻,将信将疑。“海外真有如此河山?”
“臣听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有,谁也不知道。”
天子眼神闪动。“那……能派人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不过,风波万里,比沙漠草原还要凶险万分,若无万全准备,恐怕凶多吉少,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