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转赠契约吗?”
“呃——”东方朔哑口无言。他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你忘了的事多了,岂止这一件。”刘陵轻笑一声,露出几分不屑。“人常说贵人多忘事,你还没贵呢,先把事忘了。真要是记性不好,那便也罢了。可是该你的钱,你倒是一个也不忘。”
东方朔哈哈大笑。“翁主,你今天是替梁啸出气来了?”
“我是路见不平,要为梁啸讨个公道,不行吗?”
“行,当然行。”东方朔连连点头。“可是,梁啸异想天开,突然去了西域,现在音讯全无,我能有什么办法?翁主,你贡献的千里眼虽好,看不到西域也是枉然啊。”
“陛下对梁啸自作主张去西域的事,如何评价?”
“现在还没看到什么问题,以后很难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陵柳眉微蹙,忧色立生。她从小生长在阴谋之中,太清楚东方朔这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背后的危险了。
“翁主见多识广,岂不知弥子瑕?”
刘陵变了脸色,斥道:“胡说,梁啸岂是弥子瑕那种以色侍人的佞臣可比。”
东方朔苦笑道:“翁主,能臣良将,可比以色侍人的佞臣危险多了。”
刘陵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煞白。过了半晌,她才恢复了镇定,向东方朔欠身施礼。“东方君,可有解?”
“无解。”东方朔又道:“就算有解,梁啸远在万里之外,我也是鞭长莫及啊。”
刘陵摇摇头,坚定地说道:“不,一定有解。”
东方朔微微一笑:“翁主说有解,那自然一定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