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笑了。“我不给你做主,另外有人给你做主。你把衣服穿上,跟我去接个人。”
“接谁?”荼牛儿好奇不已。
“我师傅和你师傅。他们到长安了,正在大行寺……”
“扑通”一声巨响,荼牛儿摔倒在地。他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脸色惊恐。“我……我师傅来了?”
“是啊。是不是觉得骨头又痒了。”
荼牛儿一会儿想哭,一会儿又想笑,两种表情在他脸上交替转换,比变脸还要利索。梁啸笑眯眯的打量着荼牛儿。胡细君见状,连忙跑了过来,扶着荼牛儿,怯生生的低下了头。
“主君如果不肯,细君……”
梁啸拦起手,打断了胡细君。“细君,你愿意嫁给这头笨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告诉你们一件好事,牛儿的师傅来了长安。你多做一点饭,我们马上就去接他们。到时候,让牛儿的师傅为你们主持婚礼。”
胡细君欣喜万分。
庞硕驾车去淮南王邸接梁媌、李蓉清,胡细君留在家里准备饭菜,梁啸带着荼牛儿,骑着马入城,自去大行寺接桓远一行。一路上,荼牛儿像是抽疯一般,紧张与兴奋混杂不轻,连话都说不周全了。
“最近没好好用功吧?”梁啸调侃道。
“谁说的,我可用功了。”荼牛儿翻着厚嘴唇,挠得头皮哗哗作响。不得不说,他现在比以前干净多了,不仅衣服整整齐齐,头发也不像以前一样总是油腻腻的。他吭吭哧哧地说道:“可是,可是我师傅说,要想练成上乘功夫,十八岁之前不能破童子身……”
“你破了?”
“啊。”荼牛儿委屈的看了梁啸一眼。“我又不是你,有细君那么好的女人,我能放着不用吗?”
“现在说你呢,干嘛要提我。”梁啸想起在刘陵楼船上的那一次,生起无名之火,兴灾乐祸地说道:“你活该,等着被你师傅揍吧。唉,感觉如何,是不是腰有点酸?”
“感觉好啊。”荼牛儿忽然会过意来。“阿啸,你怎么这么下作,这也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