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梁啸心头冒起一个疑问。难道我奋斗的目标就是像卫青一样?
不行,我不能这样。
“阿啸,你在想什么?”卫青打断了梁啸的思绪,将一碗热腾腾的酒递到他手中。“最后一碗,喝了好睡。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吴县。”
梁啸接过酒碗,递到嘴边,突然停住了,眼睛看向门外。
卫青立刻感觉到了梁啸的异常,二话不说,拔剑而已,一跃便到了门后,动作敏捷得让人不相信他身上有伤,可是他腿上的布却立刻映红,显然伤口又撕裂了。
梁啸不禁暗赞,卫青真能忍,这么重的伤也无法影响他的反应。相比之下,他就差多了。明知可能有危险,他还是无法做到立刻起身,刚抓起弓,剧痛就让他冷汗淋漓,撑在地上的手半天没能动弹。
“阿啸,你在吗?”门外传来秦歌的喊声。
梁啸松了口气,一跤扑倒在地,呼哧呼哧的直喘。卫青也松了一口气,探出头,叫道:“秦歌?”
“是我。”秦歌一脚踹开院门,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满面灰尘,眼中布满血丝的郎官。他们一看到卫青和梁啸,大惊失色,一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怎么样,伤哪儿了?”
“还能动不?有没有上药?”
“快给我看看,有没有伤着骨头。”
梁啸疼得呲牙咧嘴,心里却是暖洋洋的。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看到这些郎官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没事,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找你们。”秦歌不由分说,命人将梁啸和卫青放平,仔细检查他们的伤口。他一眼看到梁啸扔在一旁的布巾,立刻将手背贴在了梁啸额头上。过了片刻,他吐了一口气。
“还好。那谁,你去找辆车来,阿啸和仲卿没法骑马,得让他们坐车。”
“喏。”一个郎官应了一声,匆匆的出去了。屋子的主人老汉已经起来,拄着拐杖,领着郎官去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