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之乱就是削藩政策逼出来的,桓远等人之所以沦为叛臣,也与此有关。如果朝廷与王国相安无事,吴王刘濞也许不会那么快造反,说不定桓远现在还是吴国的将军呢。
桓远不动声色,既不附和,也不反对。梁啸觉得他的态度有些暧昧,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线希望。
他是真心不想和桓远为敌。
严助口若悬河,侃侃而谈,直说得口干舌燥,这才意犹未尽的收住了话头,由卫青和秦歌护着回舱休息。梁啸没有跟着他,他不是严助的贴身侍卫,他之所以跟着来,是因为和他桓远的师徒关系。
桓远从舱里走了出来,与梁啸并肩坐在船边。“长安好么?”
“好。”梁啸瞟了他一眼,笑道。
“怎么个好法?”
“处处好。”梁啸咂了咂嘴,又道:“不过,我嘴笨,说不上来怎么个好法。如果师傅想知道的话,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我会去的,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梁啸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桓远这句话的意思明显不对,他是想带着兵打进长安吗?
“师傅,刘驹和他的父亲刘濞比,如何?”
桓远沉默了良久。“不如。”
“闽越和吴国比,如何?”
桓远轻声叹息:“相去甚远。”
“那我可以告诉你,当今天子比孝景皇帝强几倍,他的魄力,也许只有高祖皇帝可以相提并论,甚至和秦始皇相比也不遑多让。”
桓远用鼻子哼了一声:“小子,什么时候也学起纵横家,卖弄起口舌来了。别说那么多废话,最近射艺修炼得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