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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摇摇头,颇有些不屑。刘彻见了,好奇心大起。“你有何高见?”

“我师傅说过,要想打探敌情,莫过用间。间有明间、暗间、生间、死间等不同种类,使者充其量只是明间的一种。匈奴人知道他们的来意,岂能不加以限制。再者,使者不是养尊处优的贵人,就是眼高手低的书生,让他们卧冰爬雪,乔装改扮,恐怕有些勉为其难。”

梁啸说完,又加了一句:“如果使者自有主张,坚守无为而治,宁愿忍和亲之辱,那就更是问道于盲了。”

刘彻眉梢一扬,欲言又止。

……

第二天一早,梁啸虽然昨天睡得极晚,还是早早的起来,按照每天的习惯练习射艺。

刘陵说过,他的名声已经出去了,上门讨教的人会源源不断。如果他不坚持练习,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别人上位的踏脚石。

出来混,总要还的。

梁啸正在射箭,墙头露出一个大脑袋,东方朔趴在墙上,呲着一口大白牙,冲着他乐。梁啸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佯作不见,自顾自的练习。忍了半天,见东方朔还是不走,他只得问道:“东方兄有何指教?”

东方朔笑得更加灿烂。“嘿嘿,昨天有人来访了吧,礼物丰厚不丰厚?”

梁啸皱了皱眉。这一大早的,就问这句话。我跟你有那么熟么?“东方兄也准备送我点?”

“我哪有礼送给你啊。我都穷得当衣服了。”东方朔双手一撑墙头,跳了过来,敞着怀,舞着两只大袖子。“能不能借点钱,让我先把剑赎回来。剑乃君子之器,没有剑,我不好意思出门啊。”

梁啸无语。你还不好意思,你都好意思开口借钱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看了东方朔一眼,实在觉得这家伙有碍观瞻。他想了想。“好吧,需要多少?”

“也不多,就三千吧。”

“三千还不多?”梁啸哭笑不得。“你用的什么剑啊,这么贵?”

“唉,传家之宝。”东方朔大言不惭地说道。“当然了,剑本身只值一千,我多借点,免得经常来啊。朋友有通财之义,我想你不会舍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