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平阳侯府,我才不去呢。”梁啸掩饰道:“平阳侯娶的是公主,和天子关系很近。他如果在天子面前提到我,我就不能平步青云了吗?”
“是吗?”李蓉清将信将疑。
“我骗你干什么。”梁啸推推李蓉清。“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睡吧,明天就和阿母一起收拾收拾,做好搬家的准备。”
李蓉清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梁啸盘腿坐在草席上,仔细回想着刚才的经过,确认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当他想起李当户以士射五十步为由,力主以五十步为距时,他笑了,心里涌起一种久违的温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李当户对他的维护和鼓励,他心知肚明,感激不尽。
荼牛儿已经鼾声大作,睡得像死猪一样深沉。
……
刘彻坐在马背上,身体随着坐骑的步伐前后晃动。李当户、韩嫣一左一右夹侍着他。韩嫣眉飞色舞,还在念叨梁啸的射声技。李当户却一声不吭,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的环境。
卫青等人同样不敢怠慢,个个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密切注意周围的一举一动。
“当户,你怎么知道此人有射声技?”刘彻突然问道。
李当户不紧不慢地答道:“郑当时给臣父写过一封信,提到了梁啸的师傅桓远。桓远当年是吴国的将军,曾经给吴王提过一个建议,让吴王抢占洛阳、敖仓,不过没有被采纳。”
“竟有此事?”刘彻大吃了一惊,半晌才道:“这人就是另一个李左车啊。亏得刘濞没有采纳,否则别说是周亚夫,就算淮阴侯也会感到棘手。如此说来,吴楚之败,亦是天意。”
“陛下所言正是。”李当户又说道:“桓远因年轻被老将排挤,不能独立统兵,随吴王战于昌邑,以其射声技射杀多名汉将,灌夫之父灌孟就是死在他的箭下。条侯无奈,命臣父出阵,与桓远对决。”
刘彻精神一振。“如何?”
“臣父险胜。”李当户苦笑一声:“多年之后,臣父对此人还是记忆犹新,称其为平生罕见之敌。其射声技简直是神乎其神,叹为观止。”
“那梁啸的射声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