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青云里的,我叫梁啸,他叫荼牛儿,到石里来找一个叫桓生的人,不知老伯可认识。”
“桓生?”里正沉吟了片刻,突然抬起头,再次打量着梁啸和荼牛儿。“你们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叫桓生的人,连姓桓的都没有。”
“啊?”荼牛儿大失所望,拉着梁啸就要走。“走,回去再问问,是不是他说错了。”
梁啸掰开荼牛儿的手,脸上的笑容更盛。“这位老伯,看你刚才的身手,应该是从过军的吧?”
里正点了点头,却不说话,只是盯着梁啸,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眼神中露出些许不安。这些眼神都落在了梁啸眼中。刚才提到桓生时,他就觉得这个里正的神情不对,现在更觉得这个里正有问题了。
“不错,从军十余载,前年刚刚退役。”
梁啸拱拱手:“不知老伯在哪里服役,京城还是边关?”
里正盯着梁啸看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小把戏,看你说话还有些条理,却怎么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属国臣民怎么可能去京城和边关。我在会稽戍边。”
“恐怕不对吧。”梁啸也笑了,带着三分狡黠。“依我看,老伯不在会稽,会稽可没有成建制的骑兵。”梁啸说着,指了指里正略有些罗圈的腿。
里正脸颊抖了抖,笑得有些假,看起来却有些狰狞。“我是将军亲卫,经常骑马侍从。”
梁啸话锋一转:“从军十余载,四肢完好,脸上连一道疤都没有。若是亲卫,倒也不是不可能。”
里正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梁啸,背在身后的手捏了又放,放了又捏。
“可是老伯退役之后,却什么功劳也没攒下,只能屈居里监门,不免有些奇怪。不知是老伯胆怯,逢战必后,还是因为身份问题,有功难赏?”
里正眯起了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小把戏,你有一双好眼睛。不过,嘴巴却不太谨慎。岂不知语出如箭,易放难收?”
梁啸笑嘻嘻地说道:“要不这样吧,老伯让我进去找找桓生,我守口如瓶,就当没见过老伯,如何?”
里正眉毛一掀,迟疑了片刻:“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