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就起风吧,昨天就该起的,我又不是帆,你拉我何用?”洪涛正在睡梦里和谭晶嘿咻嘿咻呢,虽然穿越过来都好几年了,但他始终忘不了上辈子的女人,经常在梦里见到她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激烈牵手状态。这就是在船上憋的,一个正常男人,一出海就是几个月,见不到异性,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非常变态。要不怎么各国的码头附近都是红灯区呢,因为好挣钱啊,那些远航水手下船之后,根本顾不上挑三拣四,是母的就成啊。
“嘻嘻嘻……我高兴啊,我们出来啦,姑丈说的那个无风带我们出来啦!姑丈万岁!”翁丫没去搭理洪涛那个半死不活的德性,松开了揪着洪涛耳朵的手,原地跳了几下,还觉得不过瘾,干脆扑到了洪涛身上,照着洪涛脸蛋一边来了一下。这是她和洪涛学的,每次洪涛回到金河湾,都是这样和泊珠、塞尼娅做的。
“嗨!死孩子!快给我滚起来,小心我一脚给你踢出去啊!”洪涛迷迷糊糊刚醒,下身还处于战备状态,突然怀里多了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女人身体,差点没让他精虫上脑,于是也更加恼羞成怒,因为怀里这个女人碰不得!
“哈哈哈哈哈,姑丈害羞了……嘻嘻嘻嘻嘻……”翁丫爬起身,还特意瞄了一眼洪涛的下身,笑嘻嘻的转身跑了。
“我没教过她们生理卫生课啊?难道学数学和地理课,还能带动其它方面的发育?”洪涛睡觉从来不盖东西,也盖不住,船舱里太热,就算有三个舷窗的舰长室里也照样闷热无比。小洪涛此时还傻乎乎、楞戳戳的顶着短裤站岗呢,洪涛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放了。他琢磨着是不是让船上木匠把自己的舰长室里装个插销啊,虽然这样做违反了船上不许反锁舱门的规定,但为了防备翁丫,还是很必要的。
整整三十七天,舰队终于试过了无风带,那些被绑在横衍上都快发毛了的帆布终于可以敞开怀抱迎接它们宿命了。每艘船上的操帆手都把所有的帆挂了起来,也不管用得上用不上,反正他们乐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洪涛对于船员的暂时疯狂装没看见,人在经历了濒死的刺激之后,需要发泄,纪律是为了让事情变得可控,发泄有时候会和纪律起到殊途同归的作用。
过了无风带,只是这趟远航中的第一步,迈出了第一步并不等于成功,后面还有更多的挑战。比如现在,就在舰队刚刚驶出无风带一天多点,就遇到了南印度洋上的热带气旋,大海就像是女人的脸,说变就变,还变得那么彻底,前一刻还是温柔体贴,下一刻就呲牙咧嘴了。
这次洪涛不能躲了,他必须站在艉楼上,迎着扑面而来的海水,向操帆手发出指令。其实这个活儿翁丫也会干,虽然她没遇到过这么大的风浪,但处理方式都是差不多的。无非就是保持一部分帆动力、尽可能的让桅杆减小压力,然后去检查船舱里各种货物的固定情况,千万不能让它们随意挪动位置,一旦船体失去了重心,比桅杆断了还可怕。
“都不折腾了吧?该,累死算!降帆……把顶帆全部降下来!”但洪涛还是得亲自指挥,船员们看到他在,工作起来就会充满信心,这一点是翁丫她们这些舰长暂时无法代替的。其实一艘船的船长并不需要操太多心,具体工作有大副、二副、领航员、水手长他们去分担,船长的最大用途就是让船员们有个主心骨。只要船长在,大家就都不是太慌张,哪怕遇到了从没见过的情况,依然能让船员安心工作,这就是船长最大的作用。
第097章 初探非洲
“先生,这次回去之后,学生能不能回到报社去当主编?我实在是受不了此等折磨了,要不就是闲的要死,要不就是折腾得要死。从早上到现在,学生已经一整天水米未进,吐了不知道多少次,我恐怕等不到回去了……”文南其实还算个比较坚强的文人,横渡印度洋时,他也晕船,不过咬着牙挺过来了,并没有什么怨言。可是这次他真扛不住了,头一个月是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每天晒太阳等死,好不容易挺过来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呢,滔天巨浪又来了。大风一刮就是两三天,海水就和开了锅一样,金河号这样的大船简直就是一片落叶,被海浪轻轻松松的扔上天空,然后又一头扎了下来。这种翻来覆去的刺激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不光精神上扛不住,身体也扛不住了。此刻文南的一张小脸蜡黄,看着真是离死不远了。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踏上我这艘贼船,就由不得你了!想死?没那么容易,丫丫,去叫两个水手来,把你文叔叔吊在一层横衍上,我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晕!”洪涛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狞笑着下达了一个毫无人性的命令。
“……放开我!放开我!姓洪的……哇……你不得好死!……哇……死后……哇……哇哇……”文南已经吐了一天了,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三泡稀,他本来也不是啥好汉,吐和拉稀本质上是一样的,面条一样的身体被两名水手轻易就挂上了横衍。如果说站在甲板上晕船,那到了十多米高的横衍上,就不能用晕来形容了,整个世界都和进了洗衣机一样。深黑色的海浪就在脚下不住翻滚,人在横衍上一会向左漂、一会儿向右荡,和个破布娃娃没区别。刚开始文南还在叫喊,后来就改叫骂了,再后来就啥也骂不出来了。
“丫丫,看到没,你麦叔叔有信仰,他就不怕,你文叔叔没啥信仰,他就怕得要死!所以说啊,人活着,不管信什么,还是有个信仰好啊!”与文南那种精神崩溃的表现不同,麦提尼此时就跪在艉楼上,虔诚的向他的真主祈祷呢,既不吐也不哭闹,平静的很。洪涛觉得这可能都是信仰的力量,说白了就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能力比较强,虽然他自己也没啥统一的信仰,但他觉得还是有个信仰比较好。
“我就信姑丈,至少姑丈能看见,他们信的东西我都看不见,不信!”翁丫对于啥叫信仰理解得不太透彻,她就觉得洪涛身边最安全,所以又凑了过来,还抱住了洪涛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