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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场“人工降雨”,就算通知暹罗兵后再“降雨”,他们也防不了。“雨”本就是无孔不入的,何况是漫天的大“雨”,哪还不把这方天空下的万物淋湿?除非是暹罗兵带有雨具。

雷晓飞之所以要实施突袭,为的是争取先机、争取时间,在暹罗兵猝不及防的瞬间,多射上几筒的水,就能让更多的暹罗兵因沾上“雨露”而冷得失去了还击的能力。

对暹罗兵先头部队的那帮弓箭手,雷晓飞更是特别招呼,他安排了十挺的“喷水枪”来对付他们,要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冷得失去开弓的能力,从而抑制敌方的远程武器,保障自方守城兵士的安全。

雷晓飞的作战计划果然见效。受到了特殊“照顾”的暹罗军弓箭手,在被淋湿之后,大部分的人都冷得打颤,连弓也拉不开;剩下不多的能拉弓的人,也因冷得手脚僵硬而大打折扣,射出的箭不是射偏,就是无力到达目标,偶有几支能射上城头的箭,也被大刀队的机灵小伙子们轻易避开。

彼消已长,敌方已经威胁不到自己了,自方当然就得势不饶人啦。大刀队的那班棒小子们,加快了工作的节奏,让原来的“阵雨”,变成了落个不停的“大雨”。

“喷水枪”的“枪手”们,全都按照雷晓飞的喷射部署,把自己的“喷水枪”控制在一个既定的区域喷射。多挺的“喷水枪”,就把番山墟城前的暹罗军队,全部都括囊入“人工降雨”的范围。

这大型的“喷水枪”由三人同时使用,一人负责把持“喷水枪”的角度,一人负责推压缩杆发射,还剩下的一人负责给射空的“喷水枪”加水。在准备喷射前,雷晓飞已经安排负责把持的“枪手”,把“喷水枪”锁定在记认的角度上。

当雷晓飞一声令下之后,推压缩杆的人只管推杆,而负责把持的人则把“喷水枪”左右扇面移动。这样,一支“喷水枪”就把这个射程的直面覆盖,五十多把的“喷水枪”就能把五十多个的直面覆盖,基本能让暹罗军的头上,笼罩上了一片雨的天空。

至于对付过了护城河的那班暹罗兵,雷晓飞的布置就更加简单直接,让人把一盆盆的水泼下去就行。

四百名的大刀队队员,使用“喷水枪”的去了一百五十人,剩下的二百五十名队员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水,一盆盆地往城下泼,才一阵,已经每人泼下了十多盆的水,让城下的几千暹罗兵以每人一盆的量,匀沾“雨露”。

开春的天气,彻骨的冷,站在野外空旷的地方,被寒风一吹,已让人不好受,而浑身湿透地站在寒风里,那肯定就更不好受了。

本就已经不耐寒的暹罗兵,被雷晓飞来的这一招“雪上加霜”算上后,全部人的上牙与下牙、左膝盖与右膝盖都打起了架来,有的人甚至当场地直打喷嚏,哪还有还击的能力?

最难受的是过了护城河的那班暹罗兵,因为他们的后路已经被切断,所以,他们想退也退不了,只能挤在了护城河与城墙这间的这片窄狭的地方上,“享受”当头沐浴的待遇。

这帮的暹罗兵,受到的“水刑”要比大部队重多了,如果说大部队那边的是阵雨,那他们这边就简直是倾盆大雨。

受到了重点照顾的过了护城河的那班暹罗兵,在每次几百盆的冷水兜头淋浇之下,他们一开始就浑身湿透,冷得浑身僵硬。那些正在攀爬云梯的士兵,多因受到了突然袭击后,冷得手脚关节僵硬而坠落跌伤或跌死,更甚的是从高处跌下的人,砸在地面那密集的人群中,砸伤了不少人。

此时,这班过了护城河的暹罗兵,已经没有任何的所为,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他们冷僵得连云梯都已爬不了,逃又逃不出去,只剩下在那狭窄处跳脚取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