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边胡医师向张真人的介绍中,洪欣知道了这酒楼,完全是那个自己的同龄人构思、设计和建造,这又让她惊诧上了半天,同时,对那个自己的同龄人,由衷地在心中生出了一丝敬佩。
不要说洪欣,就是连张真人也看呆了。饶是他百岁高龄,也走南闯北大半辈,都没有见过这样如此创意、如此美景的酒楼。
张真人是一个信道的人,道家提倡平淡,张真人修道大半辈子,当然就深得其意,所以平日他对那些豪华奢侈的场所,都有不合脾胃之感。眼前这画舫酒楼,虽也算豪华奢侈的场所,却在奢华中,透出宁静、平和、淡泊,让他不但不反感,反而对这湖水、远山,产生了一股亲近感。特别是透过房间窗口望到的仙境,让他好像置身其中,进入了妙不可言的境界。就连那“坐听潮起潮落,笑看云舒云卷”的对联,也正合他的心意。
这顿给张真人洗尘的晚餐,当然丰盛啦,差不多是上次那席‘天价酒席’的缩小版,吃得在座众人满心欢喜,也让张真人有种“士隔三日”之感,更让洪欣吃得差点连舌头也吞了下走。
雷晓飞和林采微循例在菜吃过了一半后,才有空登场。他们才坐下,张真人已举起了面前那盛酒的碗,对雷晓飞说道:“雷小友,我真没有错交你这个小兄弟,才没见半年,你不但在武功上给了我一个惊喜,连在建筑上、厨艺上,也更上了一层楼,最难得的是你的创意,把一个吃的世俗场所,竟让你建得那么出尘,比我们的修道场所还要脱俗,这出世与入世,你已经掌握和运用到了化境,所以,也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来,我敬你一碗,为了你能让我这个老头子,在百岁高龄还大开眼界。”
连地位超然的张真人,对雷晓飞的评价都高至此,旁人哪还有出声的余地。况且,雷晓飞的所作所为,也确值得如此评价。
雷晓飞连忙客气道:“张真人您老过奖啦,说来,我还没有谢你传我功夫,达成了我的学武心愿呢。”
“这功夫的来由,也有你的一部分功劳,所以,你学它也是情理之中。”张真人说完,又诙谐地对雷晓飞说道:“小兄弟,你不是说过,我们的兄弟情不用结拜,心照就行吗?现在你还跟我这个老哥哥客气,是不是该罚?”
“那是真人您老客气在先的,要罚也应先罚您。”雷晓飞并没有因为张真人的江湖地位超然,就诚惶诚恐,反而将起真人的军来。
雷晓飞的态度,也正对张真人的胃口,试问以真人现在的江湖地位,谁还敢像雷晓飞一样,平起平坐跟他说话?张真人以玩笑的口吻回应了雷晓飞:“好,是我老头破例在先,该罚。但你这个小兄弟的表现也太让人震撼了,连我这个经历了一个世纪的人也不幸免,再跟你交往多几次,恐怕连我的道心也让你给破了。”
“入世即出世。如果真人连这一点也没有勘破的话,您哪能活得那么潇洒?”
“对,对。入世即出世。为小兄弟的高论干杯。”
有了张真人带头敬酒,别人也就有样学样了,洪七公第二个举起碗,对雷晓飞说道:“雷小友,我老乞儿也要敬你一碗,一是谢谢你帮丐帮弥消了一个大祸,二是谢谢你让丐帮多了一套新功夫,三是谢谢你让老乞儿多了许多口福。”
“七公您也客气啦,既然我们有缘相识,而且性情相投,这一切就尽在不言中了。”
“好洒脱的雷小友。来干了。”
这时,从一串串惊愕中醒来的洪欣,也要敬雷晓飞的酒,她对雷晓飞心悦诚服地说道:“雷小哥,自从义父认识你后,老是猛地在我面前赞你,我一直不服气,经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对你的技能和奇思妙想都敬佩万分,过去小妹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雷小哥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