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微望着雷晓飞指的方位沉思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说:“你指的是招牌?”
雷晓飞也被林采微那玲珑剔透折服,竖起大拇指说:“林姑娘不愧是出名的手巧心灵,一下子就猜到了。”
林采微被雷晓飞赞得脸红了,说:“在你面前,我哪里敢说手巧。”
“林姑娘你错了,古语言‘三人行,必有我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比如你的针线就可以做我的师傅,所以姑娘千万不要妄自菲薄。”雷晓飞说起道理来,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林采微更加脸红了,既为自己的浅薄不好意思,也为雷晓飞的直言说教而气恼,心道:哼,你才多大,老气横秋地教训起我来。如果她知道雷晓飞已活过了四十个年头就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啦。
雷晓飞好像才记起了此行的目的,见林采微有点恼怒的神情,心中暗怪自己多口,连忙给自己的话解释道:“林姑娘,我不过是以事论事而已,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哼。”林采微没好气地应了一声,一副小孩子斗气得胜的模样。
雷晓飞哪和小女孩一般见识,也没空去计较这些小事,他只想千方百计去求到她父亲的墨宝。他旁敲侧击地问林采微:“听说你父亲写一手好字,是吗?”
“当然。”林采微骄傲得好像自己也会写一手好字似的,仰着头说道:“这是方圆几十里都知道的了。”
林采微说完,马上醒悟到雷晓飞的意图,说:“原来你想让我爸爸给你题字。”
雷晓飞再次折服林采微的剔透,小心翼翼地问:“行吗?”
林采微如实地说:“我爸爸轻易不给人题字,除非他看得起的人。墟里很多商铺都重金想请他题字,连郡治穗城里的人也闻名过来想求我爸爸的墨宝,但我还从未见他给人题过片言只字。”
雷晓飞听到林采微这样说,如当头淋了桶凉水,心想:没戏了,林先生不讨厌我已是谢天谢地,哪还敢想让他看得起我。他又转头去望着雷婶,让雷婶也想想办法,却见雷婶只是无奈地摇头,因为雷婶以前也见过很多向林先生求墨宝的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所以,她也没有办法帮雷晓飞。
雷晓飞无奈,只好求林采微:“林姑娘,你帮帮忙好吗?”
林采微还气恼雷晓飞刚才的直言,仰起头故作难为地说:“这……有难度,但……”
雷晓飞听到有转弯的余地,又搞不清楚难处在哪?他想起了前世请人题字时,都要封一定数量的“利是”当润笔,就连忙说:“林姑娘,有什么条件你直说。需要多少润笔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