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谢谢我的吗?”身份并不低于丽贝卡的郑毓秀脸上满是微笑,但她言语上却先声夺人,以堵住丽贝卡的嘴。
“谢谢?!谢谁?”多年过去,丽贝卡还是习惯军服、马靴,军衔也提升为少将——凭借父亲的关系,她总能从中国弄到不少好东西。“你们到底要干嘛?!口口声声说为德国好、为德国好,实际上就是要通过打压德国去讨好法国和苏俄!”
“我们只是不想德国挑起战争。”郑毓秀直视着丽贝卡,说出中国的对德外交原则。“德国并不能依靠武力拿回曾经失去的东西。”
“别跟我说这些套话屁话!你们到底要什么?”丽贝卡也反盯着郑毓秀。两人虽为勋贵,但都是命运使然,是以在心理上完全对等。
“我们只要和平!”郑毓秀习惯用外交口吻,是以又是套话出口。
“我看不是吧。”丽贝卡蔑笑。“现在稽疑院对美国可怕的要死,做梦都担心美国舰队打过来,要不然那哈巴狗一样的总理怎会当选,又怎么会去华盛顿求情?”
“总理夫人请不要侮辱我国总理!”郑毓秀立即抗议,“这关系到两国的邦交友谊。”
“呵呵……,这不是我的说法,这是国内报纸上的称呼,我不过是借用罢了。”丽贝卡被郑毓秀逼视的不得不退让,但言语上并不想示弱。“我说的有错吗?用尽国力维系国际联盟,目的就是为了在美国人想宣战的时让国际联盟出面调停吧。”
“调停只是为了和平。中华以武立国,败日本、驱沙俄、截德国,逼苏联、救东非,那一次输过!我们何惧于美国?”郑毓秀言辞犀利,“截”这一字当即让丽贝卡目光一暗——很多德国人都在臆想,若当年德军没有被复兴军截击于凡尔登,历史又会如何?
“好了,若是夫人是来吵架的,还是请回吧。”不想唇枪舌战的郑毓秀准备端茶送客。
“我当然不是来吵架的。”丽贝卡是被戈林告知的消息气坏了,中国明明自己有麻烦,却还帮法国人出头,这叫什么事。“我来此是有一个建议,请转告给贵国。”
丽贝卡明明自己有与国内的沟通渠道,却要来大使馆说事,郑毓秀很是不解,但她还是礼貌的道:“请夫人细说,本官自然转告。”
“真要美国人开战,那战事仅限于太平洋,打不到大西洋。若国内能支持德国,那德国可以在大西洋上帮忙牵制美国大西洋舰队。”丽贝卡说着德国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出的主意,见郑毓秀的嘴角越来越往翘,便咬牙道:“德国虽没有海军,但却有潜艇。大西洋的宽度只有太平洋的一半不到,美国的工业也集中于东海岸。如果能有一支海军,那怕是一只很弱小的海军牵制美国,那怕只是无限制潜艇战,也能对美国给予极大打击,这样一来太平洋上美国兵力大减,战争更有获胜的希望……”
嘴角渐渐的放下来,郑毓秀满脸严肃,待丽贝卡说完她才道:“我会将这些话汇报给内阁的。”
“很好。”丽贝卡满意的点头,她乐于看到郑毓秀严肃的表情,是以再道:“忘记说的是,日本政府乐于与德国结盟以对付美国,我希望国内能好好考虑这一建议,这总比国际联盟里那些只会说大话根本不出力的垃圾国家强。”
丽贝卡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她一走郑毓秀便起草报告将她的提议述之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