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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杨锐再次断喝,说罢就转身要出门。他现在可是恨透秋瑾,不许纳妾不许纳妾,弄得现在只能偷偷摸摸,跟做贼一般,而且刑法是有风化罪的,真他娘的!

“你别走!”程莐今日明显是杆上了,她拉着杨锐的衣服,用力扯着他,“紫英姐姐一会就来,今天你要把事情好好说清楚!”

夫妻俩自朝鲜哪次后就很少吵架,且毕竟做贼心虚,在老婆怀孕时上了别的女人确实愧疚不安。杨锐本想让着她,待晚上想好怎么说再行认错,不想她居然把吴芝瑛请来了,于是脸顿时变得很难看,他转头厌恶道:“有什么好说的,你要觉得不想过,可以离开!”

即便说的是离开而不是离婚,程莐也好像被打了一枪,身子不断的颤抖,整个人都是飘忽的。“我很忙!我还有一个会,放开我。”杨锐本想安慰她,可一想到她连家丑不可外扬这种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于是硬着心肠转头不看她。程莐此时已全身无力,被他轻轻一挣就挣脱了。

“不许走!”见男人要出去,程莐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不许走!!”

在吴芝瑛到达之前,杨锐做贼一样的逃离了家。昨夜是第一次和陆小曼过夜,这不似之前那样只是匆匆。这一夜里女人火热的身体、大胆的姿势、高潮的残影让他现在想起都心头火热。女人和女人在床上是不同的,与素来保守无法完全投入的程莐相比,陆小曼明显是一个尤物,这点即便仙凤也比不上——仙凤是尽一切所能让他舒服,而陆小曼虽然也有这个想法,但她会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一切都像是她羞涩而放荡的独舞……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男人痛快了!这个女人就像鸦片一样腐蚀着他、引诱着他。他现在极为后悔那一日陆小曼为怀孕上司求情时自己的粗暴——那个叫孙晓云的女人为求上位检举了无数人,这样的人怎可赦免?!气愤、不安、恐惧,以及长久被压抑的情欲,这些东西不知为何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凶狠的发泄,第二天他就病了,仿佛一条费尽所有力气终于侥幸逃脱死亡漩涡的野狗,半趴在河堤上叫不出声音,唯有呻吟和喘气。他本以为这个女人遭受这一次野蛮强暴后会自动离开总理府,或是去督察院检举他,然后他也如蔡元培那样被审判、名誉扫地,不想重回办公室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当两人目光偶然对撞时,女人才有一丝羞赧和避让,显然,她不介意遭受他第二次无情的鞭挞,然后事情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香烟默默的在手上燃着,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叮铃铃响起来,但杨锐没接,他觉得这应该是吴芝瑛打过来的。这个女人是秋瑾的好友,女届复兴会的大姐大。手底下要么是一帮高官、稽疑院代表的老婆,要么就是一堆前清的寡妇和逃婚者。她在京城里人见人怕——假如哪个将军打了老婆,或哪个代表虐待了女儿,一旦得到消息,她会以比巡警出勤还快的速度挺身而出,为受欺负的女子主持公道,宛如后世的北京大妈。

‘叮铃铃……’又是电话响起,看到这次是保密专线,杨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我是杨竟成,请说……”他假装镇定、无比沉稳。

“先生,”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让杨锐明显松了口气,“先生,苏俄出了大事……”电话那头是情报局长张实的声音。

“出了大事?”杨锐警觉起来,他换了一个姿势拿话筒,“出了什么大事?!”

“很可能是李宁死了!”张实给了一个惊人消息。

“什么!”杨锐大惊,他当下道:“马上到文渊阁来,我要你详细汇报。”

第061章 制成

比历史提前了数天,也就是神武十三年十二月十四,耶稣历1924年1月19日,给人类历史带来巨大影响的伟大革命领袖李宁同志于莫斯科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