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是这种情况,但币原喜重郎为了中日邦交着想,还是笑脸盈盈的站在杨锐d立场说道:“敝国海军里有太多老人了,在没有看到实际结果、遭受到重大损失之前,他们是不会认同更优秀的作战方式的。”
币原陪笑杨锐却当真,他放下茶杯感叹道:“海军舰船可不是用一年两年,那可是要用十年二十年的,你不前瞻一些,真要是到时候开战,再改、再造就来不及了。技术发展改变战争模式,看看德国人,不就是学我们在东北对付俄国人那套,这才把巴黎包了饺子吗。陆军如此,海军也同样,真要是那一天战列舰都淘汰了……”
杨锐一说战列舰淘汰,正喝茶的币原喜重郎就猛得呛了一口,茶水从他口中咳出,喷湿了整个前襟。“真是太失礼了。”日本人站起身,忍者咳嗽鞠躬。
杨锐见他如此,不怒反笑道:“我知道,我不是海军出身,很多人都在笑话中国海军只造航母不造战列舰……”他说得这里也似乎没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致,只是道:“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阁下还是早些回去通知贵国内阁吧。记得,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在敲竹杠,是我们两国一起敲英法美的竹杠,你们可不要私下把我国给卖了哦。”
“不敢不敢!”币原喜重郎鞠躬道,说罢他再问道:“阁下,法国真的能支撑的住吗?”
日本人此言大有深意,杨锐和谢缵泰对视一眼笑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币原喜重郎看了看杨锐,再看了看谢缵泰,真不好往下说,毕竟很多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别你啊我啊的了。”杨锐道:“真要是法国人对德投降了,那咱们一个出海军,一个出陆军,狠狠干他一票。战果嘛,大家拿刀切对半可好?”
听杨锐说对半,日本人愣是强忍着没点头。杨锐明白他不满意五五分账,只好再道:“你六我四总行了吧,南越可是精华之地,北越乃荒山野岭。”
“阁下,我尽量以此条件说服内阁,只是抢夺印度支那关键还是在于海军……”币原见杨锐做了让步,再不表态就很不礼貌了。不过他对此条件还不是很满意,只好把事情推给内阁。“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他们的。”他最后道。
“这日本人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币原喜重郎一走,谢缵泰就摇头道。“中亚那边占那么大一块地,还不知足。”
“日本在中亚占了再大的地,也不靠海,那地方就是有金山银山,也要过我们的路,他赚不到多少钱的。越南就不同了,土地肥沃、三面环海,还控制着连同印度洋的航路,比朝鲜还要好上不少,这地方要不是个老虎窝,我们也应该将其从法国手里抢下来。”杨锐道,很是遗憾的样子。
“我们?抢下来?”谢缵泰诧异,他道:“我们真要这么做了,那就是你说的政治不正确了。看看这些年我们都干了些什么?朝鲜打下来,不说帮着朝鲜人复国,帮他们出的那几千万两军费也都全给了那什么亚洲什么什么会,说这么要振兴东亚文明;中亚那边也是,希瓦、布哈拉、波斯,他们可是人人得益啊,我们都快成西洋人说的救世主了。要是再打下了印度支那,你好意思吞并他?”
谢缵泰不说还好,真要细究起来,中国这些年干的真是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就说哈萨克,也是以此地为蒙古旧地的名义占下来的,对外文宣则强调是中国将当地居民从擦残暴沙皇的奴役下解救了出来的,在巴尔喀什湖以东七河省挖出的那些万人坑,就是残暴沙皇迫害本地土著的最佳证据。
“都这个时候了,很多地方都不好抢了啊。”杨锐抹了一把脸,这几天和谢缵泰商议敲竹杠之事花了不少精力,同时欧洲那边战局会如何变化,也是要听取远征军以及总参汇报,两件事情凑在一起,弄得他这几天非常疲惫。
“南洋呢?”话题既然扯到了这里,那谢缵泰都想知道杨锐最终是怎么打算南洋的。“那边真不好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