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贝寿同说完己方兵力,谢缵泰脸色有些发白,他急道:“那俄国人呢?他们有多少人?会派多少人来?”
“蒙古方向大概在两到三个师,东北这边增兵之后初期能派出的兵力大概是十五到二十个师,后期则会增至三十个师。”贝寿同道。
“这……有胜算吗?”谢缵泰追问。
“按照之前的预案,东北这边是有的,但必须一次性击溃俄军,迫使其停战。蒙古那边则只能节节抵抗,以山地拖延俄军的进攻。”贝寿同道。“关键不在蒙古,而是在黑龙江,只要黑龙江这边将俄军击溃,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六个师能击溃二十个师?”贝寿同神色不惊,但谢缵泰脸色却越来越白。三个月的时间,久攻不下的日本已经把国内的二十五个正规师团的二十三个,十八个后备师团的十二个抽调到了辽东战场,也就是说,整个辽东已有三十五个日本师团;而复兴军,除了二十个正规师之外,还有二十个预备役师,可因为编制的不同,两者兵力大致相等,但因为复兴军要分守各处,这就使得堆积在防线上的兵力比日军少,不过好在辽东都是山地,日军这三十五个师团不好摆开,使得双方还是势均力敌的局面。不过如果北面忽然出现二十个师的俄军,腹背受敌之下,防线将有可能会崩溃。
看着谢缵泰越来越不安,贝寿同道:“重安先生,这六个师是上次经历过奉天之战的,也算是老兵了,他们或许在作战上会比正规师差些,但拼命的本事绝不输于正规师。再说先生已经来电要求我们集中兵力第一战就击溃俄军,空军和装甲1师现在已经北上了。”
“哦……他们北上了吗?那就好!”谢缵泰眼里忽然又了些神采,飞机和战车的威力他后来看了演习电影才知道的,按照杨锐所说的那种闪电战,也许六个师真的能击溃俄军二十个师。
谢缵泰重拾信心的时候,位于淳安的空军轰炸机部队正准备转场,从淳安到东北有一千多公里,部队是要经徐州、保定、赤峰才能抵达目的地农安,这座小城在宽城子北面六十公里处,距北面的松花江也只有七十公里不到。
考虑到遍及全国的洋教堂,保密期间部队要在半夜起飞,经过三个多小时飞行后在拂晓时降落,夜间飞行导航是最关键的,幸好飞艇部队已经总结出一套夜间飞行条例,无线电罗盘也越来越成熟,空军直接拿来用便好,唯一担心就是拂晓时天色不好,到时候油料耗尽不得不着落很可能会发生事故。
淳安空军司令部,轰炸机联队秦国墉少将一声报告,让正在屋子和政委讨论的潘世忠转头看了过来道:“子壮,进来吧!”
秦国墉表情严肃,闻言进入屋内,“报告司令,飞行员都已经动员好了,半夜即可起飞赶往徐州机场。”
“好!你坐吧。”潘世忠温言道。“部队士气怎么样,这可是要连续飞三天啊?”
“大伙早就想与敌一战了!”秦国墉有些兴奋,近两年的艰苦训练,飞行员们都有些疲了,所有人都想着对敌一战,而且是越早越好。
看秦国墉如此,旁边的政委单毓年中将看着对潘世忠笑道:“你看,我就说了吧,那些兔崽子早就心急火燎的要上前线了,你还要他们晚一天走,我看他们恨不得现在就走。”
单毓年一说,潘世忠也笑,他道:“我就是担心他们太过仓促,没有准备好就出发了。”
潘世忠虽然比秦国墉年轻二十多岁,但他根红苗正,且之前是飞艇部队的主官,他在天上转悠的时候秦国墉还在比利时留学,是以在空军中还是极有威望的,现在他如此说已经坐下的秦国墉忽然站起道:“报告司令,部队都已经准备完毕,飞机全在最佳之状态,将士们听闻俄人南侵,恨不得现在就北上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