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德国前往观战,那飞机怎么办?那东西不是要保密吗?”田士捷忽然开始担心起德国人来,他感觉那艘水上飞机航母不进港是有原因的。
“电报联系即可。”吴凡答道:“我们不必要知道他们在哪,只要知道他们就在身边jji。”
一年多的相处,田士捷对这个比自己大七岁的陆军政委早已建立了信任,他这话说的虽然莫名其妙,但他还是相信总参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他如此,此时身在加勒比海的海军副司令莫菲特中将却不是如此,在总参李上校把整个作战计划给了他过目之后,他忽然有些恼怒。
“不!不!我无法理解北京为什么这样安排,在我没有亲眼看见那些潜艇之前,我们无法确定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李,我们这是作战,只有我们最了解实际的情况,北京在这件事情上的安排是错误的!”莫菲特中将挥舞着拳头,很是不爽,他认为这是外行在指挥内行,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计划。
“长官,您会亲眼看到那些潜艇的,但遗憾的是你无法看到他们实际的作战效果,特别是在海上鱼雷补给有限,部队不可能进行战术战术。”李参谋的英语极为生硬,他是一个老复兴会员了,深信总参的计划一定可行,虽然他对潜艇一无所知。
“那他们有多少数量?战备情况如何?最重要的是,他们由谁指挥?”莫菲特中将追问道。
“目前不清楚数量,但电报上说,战备情况并不清楚,估计是在会面的时候,他们的指挥官是当面通报。至于指挥权,”李少校扫了他一眼,笑道:“长官,您指挥过潜艇作战吗?”
莫菲特中将被他问的一愣,实事求是的说,他只是水面战舰指挥官,对潜艇他只有一个浅钱的印象——那东西可以藏在水里好几个小时,并且可以发射鱼雷,但这东西到底怎么指挥,实战中有多大的作用,他根本不知道。他熟悉的人当中,也就只有他的副官尼米兹上尉在潜艇部队呆过,可他如今远在中国。
莫菲特的迟疑落在李参谋的眼中,他接着道:“潜艇部队的指挥官田士捷中校到时候会与您在大平洋的某一处会面,潜艇部队目前由他在指挥权,他将跟您一起协商如何应对日本的舰队的封锁和摆脱追踪。”
“好了,我明白了。”莫菲特中将浅钱的回答道,话语里有些高兴,又有些不甘。就任之初他就提出要把那几艘潜艇划归海军指挥,但杨锐推脱说这几艘——其实也就是在美国造的那几艘——是皇帝陛下私人的玩具,在革命成功前的那几年,皇帝陛下就是坐着这个东西在海外流亡的,他对那些船很有感情。
一国总理居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莫菲特中将不信也得信,再说潜艇对于许多国家来说只是实验性部队,杨锐对此事如此答复,除了尼米兹上尉很是遗憾之外,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可谁想到皇帝陛下的玩具,居然能横渡大平洋,来为船队护航,如果真能做到这样,那么中国潜艇部队的战斗力不能小视。
因为要遵循保密原则,潜艇护航之事直到船队绕过南美洲的哈恩角、在秘鲁稍作休整离港之后,才被莫菲特中将通知下去。已经航行了近一万海里的水兵闻言都是一震。在秘鲁和飞鸿号分道扬镳之后,看着形影孤单的船队,大家士气都是不高,现在居然会有舰队半道加入,那不管是什么舰只都是好的。
水兵们相信事情是真的,可海圻号、海容号的管带都是不信,在宣布完命令之后,巡洋舰队司令程璧光、海圻舰舰长汤廷光上校一起前往李参谋的舱室一问原委,他们知道,舰队的真正话事人还是他。
“李……政委,国内真的派驱逐舰出来了?”程璧光最先问道。船队之前一直绕着美洲大陆,尽量贴着近海走,可现在已经是在太平洋上了,说不定日本人什么时候就冒出来。
见程璧光喊自己政委,李参谋只是笑,敬礼道:“长官,我只是总参的参谋,不是政委。这是来问驱逐舰的事情吗?”
“李参谋,国内真的派驱逐舰出来了?”程璧光没顾那么多礼节,他只想知道莫菲特中将宣布的消息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