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送情报,我没有送情报……”商登松确实是被吓坏了。审讯人员见他如此,只好退了出去,让他好好反省。不过这一反省就是一天,待到晚上再审的时候,商登松已经饿的不行了,从昨天到现在他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要吃东西可以,先说清楚你给满清送了多说情报。”审讯的还是早上的红袖标,他依然是板着脸看谁都是有罪的模样。
“我……”说话的力气都使没了,商登松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似乎快要晕了过去。见此情景红袖标心好像软了些,外面喊了一声,便有一个厨子端了一个碗过来,他接过便放在商登松跟前,然后道:“可以先给你吃,吃完之后就要交代你的问题。”
商登松看到有吃的,那还顾得上答话,筷子也没用,自己用手把碗里的东西使劲往嘴里塞,这不是米饭,而是猪肉,不过等他吃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这肉做的又咸又辣,要不是饿了真的是难以下口,他囫囵囫囵的吃完,肉里面的辣椒和咸味才完全反应过来,他扇着自己的嘴巴道:“水,喝水,我要喝水……”
“商登松,饭已经吃了,现在交代问题,你到底传了多少情报给满清鞑子,快老实交待。”红袖标的耐性似乎也要给他磨光了,这次的语气极为不友好。
“我不是……我要喝水。”一边是想辩白,一边又急切的想喝水,商登松满头大汗,脸红的像一只煮熟了的虾,正在垂死挣扎着。
“商登松,快点交代你的问题。交代之前没有水喝。”红袖标沉声喝到。
“我没有,我喝水……”此时商登松在没有读书人的半点斯文,只瘫在地上双手狂抓,他生来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心中早就没有了方寸。
“招了才有水喝。”红袖标气愤的把记事本合上,转个身把门关上就出去了。商登松见他一走,心里更急,抓着门就喊道:“别走!我喝水。我喝水。”
他声音狂喊,但是外面却丝毫没有回声,商登松此刻才相信那人说的是真的,不招真的是没有水喝,一想到水这个字,他便觉得自己更渴了,只好喊道:“我招,我招!我招!”
商登松喊了没两句,红袖标就回来了,他还是一本正经、不急不缓的模样,坐下之后才道:“你现在承认自己是满清的探子啦?”
“我……我是,我……”商登松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不知道怎么的他眼泪忽然下来了。红袖标看他的模样,便又对门外面说了一声了,很快一碗水便端了过来,和刚才吃肉一样,他也是急匆匆的把水都灌了下去,喝过之后还觉得不够,又是要了一碗,如此只待喝了三碗水,他喉咙里才感觉好些。
“水喝完了,那就招吧。”红袖标看着他终于喝完了,便想着怎么在他嘴里把口供套出来。
“我……”承认是满清的探子其实就是为了喝水,要招什么口供商登松哪里招的出来。见他这副模样,红袖标又道:“商登松,你已经承认了你是满清的坐探,那么你在革命军里的同党是谁?你的坐探关系有哪些人?”
“没有同党,没有关系。”商登松想不到承认自己是坐探之后,还要供出同党和关系,这他怎么编的来,再说他自己根本就不是坐探。
“那你的情报都是怎么传出去的?”红袖标又是逼问,“商登松,你还是不老实,不老实交代是没有出路的。”
“我真没有同党,真没有关系,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商登松说到这里淘哭起来,他只感觉自己真是犯太岁了,不但被冤枉成了,满清坐探,还要编造一个坐探关系,他哭着哭着忽然想起来之前念叨的张政委来了,凝噎道:“我要见张政委,我要见张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