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重重的点头,说道:“对,技能是面对各种敌人和情况下的作战能力,这个是要经验养成的;精神就是军魂,是文化,要靠血肉方能塑成。一支强军没有这两个无法称作强军。”作为半吊子军事业余家,杨锐对军事的真正了解也只有国党、赤色党的成军史,能够借鉴的也就只有赤色党成军史了。之前他是想学习抗日时期的赤色党军队在敌后养精蓄锐的策略,但是后面想到没有之前的苏区反围剿和长征养成了素养和军魂,人数越是多实力越是弱。现在看来,前期不是要少打仗,而是要多打仗,特别是多打苦战,这样才能把军队练出来。
杨锐的意思就是打仗,这点钟观光时知道的,“难道现在就要打俄国人?”
杨锐道:“不,先剿匪,把我们的地盘圈起来,首先就把长白山这边占过来。宪鬯,铁路和开矿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你留德的事情先缓一缓,熬过今年,日俄一停战你再走吧。”
通化的事情暂时是无法离开钟观光,这点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他说道:“你就是要我走啊我也不会走。万事伊始啊。我明天就带你去军事营地,你先休息吧。晚上教育会的陈佩忍会回来,你们可以聊聊。”
杨锐问道:“陈佩忍是?”
钟观光道:“就是陈去病,吴江人士。他是以教育会的名义来通化办学的。”
杨锐闻言站了起来,说道:“因为在美国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和小徐在沪上重新讨论了复兴会的保密规则。最重要的改变有两条,一是每个系统除了高层之外彼此间不要互相联系,二就是在本系统内最好是单线联系,这样出事也只是一个环节,而不会牵连整体。你和陈去病先生说了我要来吗?”
钟观光点头道:“我知道了。还好,我没有和他说你今日要来,但是军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知道没有关系,没有见到就行了。”杨锐被美国的事情搞怕了,对那些上了年龄的士绅闹革命有些怀疑态度。“你就说我们现在的营地为了保密不设在通化,待日后我过通化的时候再相见。你今天就把派人把我带动营地吧。”
所谓的军事营地其实原来是大江东的老巢,藏在红土崖那边的深山老林里,甚是隐蔽,当日胡匪袭城,留下的伤员被救活了三个,刘建云整顿巡警之后就由他们几个带路把大江东的老巢给围了,除了大江东带着几十个心腹从小路出逃之外,其他的胡匪都被一锅端了,除了缴获一些银两和枪械粮食之外,抓了两百多个胡匪,还把正在养伤的季傻子给抓了,只不过钟观光在审问之后,那些愿意投靠的没有公愤的胡匪都被留了下来,至于季傻子钟观光觉得他是条汉子也就没有押解到县城,想把他反正过来。
走了两日,杨锐是在夜色中被几个护厂队员送到营地的,此时营地是刘建云在主管,哨探放的远,离营地好几里的地方他们就被几个暗哨发现了,在对好一系列有胡子特色的口令之后,哨兵立马回去报信了。
杨锐刘建云是见过的,但未曾深交,只是加入复兴会以来,所知道越多就越觉得复兴会不可思议,对会长竟成先生也就越发好奇了。
“敬礼。职部刘建云见过竟成先生。”在营地的聚义厅,几个松树火把把厅内照的通亮,一股松香味飘在房间里。只见这刘建云和沪上资料上描述的一样,年龄不大,也就二十为多。他虽是江苏人,个子不高长的俊秀,但毕竟是陆军学堂出来的,举止都是一副军人作风。
杨锐也立正回礼,纠正道:“以后在军中在不要叫我先生,叫我长官。”
刘建云立即说道:“是,长官。”杨锐干练的动作和军礼使得刘建云心中敬佩顿生,他起初还以为会长和钟观光一样是个文人。
杨锐满意的点点头,“解散。坐下说话吧。你把这边的情况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