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珝虽然从一些蛛丝马迹,猜测到刘皇后上面还有人,可听她说了,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道:“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娘娘,当初您寄人篱下,不得不依附于她,可现在你是皇后娘娘,而且马上就要是皇太后了,您何必再受她节制?”
刘皇后正没好气,不耐烦的道:“你道我愿意?开始她手里有我写给刘封的情信,刘备本来就疑心我和刘封关系暧昧,要是他看到这封信,不管他之前是多么宠爱我,都会把我给打入冷宫从此不再相见,我这一辈子也就完了。后来我想方设法将信给毁了,可是依娜又以永儿的安危相要胁,别说我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就算平时我也不是依娜的对手,如何护得他周全?于是不得不听命于她。”
薛珝道:“太子殿下住在深宫中,周围有无数高手侍卫保护,您师父武功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济得甚事?她不过是虚声恫吓,您又何必担心?”
刘皇后道:“你不知道她的厉害,才会这么说。宫里那些侍卫,不是我说他们蠢得跟头猪似的,怕是师父将永儿害死了,他们还不知道呢。你也不是外人,我索性和你都说了吧,皇上为什么会突然龙御归天?还不就是师父飞身上了柏梁台,将参有巨毒的水洒在承露盘上,假作甘露。”
薛珝吃了一惊,道:“柏梁台周围可都是侍卫,还有几班内侍宫女轮流盯着,可谓是戒备森严。而你师父居然能在如此严密戒备下毒而众人竟毫不知情,这手本事,着实令人好生敬畏。”
刘皇后道:“嗯,要不是这样,我又怎会担心。你以为这几次的甘露是老天爷降的?全是师父的杰作,只不过前几次都没有下毒而已。还有据我拐弯抹角的打听,甘、糜二夫人根本就不是病死的,也是给师父害死的。”
薛珝倒抽了一口凉气道:“皇宫戒备如此深严,他竟如履平地,想害谁就害谁,当真了得。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皇后道:“你赶紧和刘封取得联系,告诉他刘备已经死了,咱们的计划已成功一半了,可是依娜不除,我们就永无出头之日。”
薛珝阴测测的笑了一笑,道:“嘿嘿,娘娘是想借刘封之手来除掉你师父?”
刘皇后道:“当年刘封是真心喜欢我,可这会……”
薛珝道:“这会他肯定是想借机铲除异己,谋朝篡位,咱大可将计就计,让他和依娜打个两败俱伤,咱再坐收渔利。”
刘皇后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唉,这也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薛珝听她自怨自艾,怕她旧情未了,中途后悔,坏了套路,道:“娘娘这信……”
刘皇后道:“赶紧写,你告诉他守城将领已全换成了司马懿的人了,他们可比关心张苞还可怕,让他多留一个心眼。”
薛珝道:“嗯,刘封手里有陇西精兵,依娜手里有匈奴铁骑,娘娘咱手里那些个乌合之众,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刘皇后道:“好小子,我从没跟你说过匈奴骑兵控制在她手里,你就猜着了,有点本事。”
薛珝笑道:“多谢娘娘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