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展开书信一看,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道:“这个……这个……”

郭淮道:“不瞒单于,我军这几日来接连失败,伤亡惨重,圜阴怕是守不住了。军师念单于长途跋涉,疲劳不堪,故勉励将士拼命死守,为单于休整争取更多时间。如今汉军已实在坚持不住了,若单于再不挥师北进,我军只好放弃圜阴,诱敌深入,再寻战机,设伏歼敌了。”

呼厨泉只道:“这个……这个……”

郭淮道:“信我已经带到了,就此告辞!”说出大踏步出帐,帐中亲卫拔出弯刀,横在胸前,拦出去路,大叫道:“单于没放你去,如何敢走!”

郭淮冷笑道:“单于就是这么对侍朋友的?”

呼厨泉喝道:“不可无礼。”对郭淮说道:“尊使请留步,我这点起军马和尊使一起北行。”

劝呼厨泉内迁的那汉人频频向呼厨泉使眼色,呼厨泉只做不见,他忍不住了,叫道:“单于……”

呼厨泉瞪了他一眼,道:“我意已决,勿须再议。”

匈奴人虽然不及鲜卑人迅捷,但也在草原上混久了,收拾起来倒也十分迅速。到得次日,两万大军集结完毕,呼厨泉率领着大军和郭淮一道来到圜阴。

姜维全副武装,带着众将,迎出辕门之外。

呼厨泉微微一惊道:“领军的不是贾太傅么?怎么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郭淮道:“太傅大人病重,不能出来迎接将军,这位是他的女婿,现暂代骠骑将军之职,统领军队。”

轲比能素知汉人讲究裙带关系,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

姜维道:“小子从来没打过仗,没有什么经验,还请单于多多照应。”

呼厨泉笑道:“好说,好说。”

姜维道:“小子按察地图,潣水上游有一地名白土,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且暂无鲜卑人驻军。若我军能遣一支精骑,出敌不意,渡过潣水,占据此处,鲜卑人必不查觉。接着这队人马迂回到敌后发动突袭,我大军在前方响应,如此里应外合,鲜卑可定,大事可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