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气道:“三思,三思。朕就是听你们三思而后行,才会发生这么多事,你们说朕要早将尚香废了,能有这么多事么?”
贾仁禄寻思要早把孙尚香废了,宫里是不会有事了,可外面就难说的很了。孙权这土老冒本就不满划江而治,一听刘备将他的妹妹给废了,肯定又要借机生事,虽说这家伙没什么功能,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不过猛地来上这么一下,倒也真让人头疼,万一再给人利用,可就真要吃不了兜着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闭门抄书,与世隔绝,如何还能派人为非作歹?况且皇后娘娘与臣何仇?她为什么要害臣府上的一个弃奴?这事看着简单,里面可大有文章,以臣愚见应该是上次行刺的贵妃娘娘的侍卫们,心中不忿,挟私报复,以此来假嫁祸给贵妃娘娘。众所周知贵妃娘娘和臣有一些小误会,臣府上弃奴无端横死,这事任谁都会怀疑到娘娘头上,那些卑鄙小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们本来以为杀一个毫无武艺的小丫头很容易,谁曾想半路却遇上了神功无敌的窦夫人,这事可就彻底搞砸了。他们虽然服毒自尽,可来不及毁容,样貌仍在,只要是宫中之人,任谁一眼也能认出他们来,那样他们的无耻奸谋可就暴露无疑了,亏得薛珝先撞见了新城公主,认出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怕惹来两宫争斗,故而息事宁人,将尸体给烧化了。这一举看似平平无奇,可既超渡了亡魂,又免两宫之间的无谓纷争,当真是一举两得。贵妃娘娘,您说是不是啊?”
他左一句“卑鄙小人”,右一句“无耻奸谋”说得刘贵妃心里好生不是滋味,可他嘴里明明是在说那些无组织无纪律的侍卫,自己若是恼了,可就露出马脚了,当下她强忍怒火,装得和没事人一样,从容淡定,道:“嗯,仁禄说得很对,这事当与娘娘无关,都是底下的人肆意妄为,皇上可别再处罚娘娘了。”
刘备连日睡眠不足,本就头昏脑涨,懒得想事,道:“也罢,也罢。你们顾虑良多,放不开手脚,大刀阔斧的处理这事,朕也不和你们较这个真。传朕口谕,皇后孙尚香嫉妒成性,不尊妇道,本该废黜,念在她和朕夫妻一场,又数度于危难之中救朕性命,特免于处罚,令其即刻迁出承明殿,改往……改往……你们自己看着办好,随便选一个僻偏些的宫殿让她住下,派专人看守,里里外外都给朕围严实了,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凡先前跟随她的宦竖侍卫,除了东吴来的那几个以外一律逐出宫去,没了羽翼,朕倒要看看她还怎么结交匪人,图谋不诡。”
诸葛亮心想这样一来孙尚香变得毫无人身自由可言,和关进大牢有什么区别。他心里不忍,难免还要再谏。刘备一见他嘴唇微动,就知他要说什么,道:“罢了,这是朕的家事,朕说得算,孔明,你就不要再操这个心了。”
诸葛亮无可奈何,只得唯唯诺诺,差人去长安传口谕。
刘备对拓跋力微道:“不好意思,贵妃身体不适,连兵讨伐轲比能之事我看先谈到这里吧,改日朕再和你商议。”
拓跋力微能说什么,客套了几句,起身告辞,带着杨瑛走了。众臣知他们小两口有体己话要说,也都识趣的退开了,暖阁中就只剩下刘备和刘贵妃两人。
杨瑛面沉似水,一路行来,一句话也没说。拓跋力微也是一言不发,两人像哑巴似的回到了下处,拓跋力微见到窦兰,摇头苦笑,道:“你啊,下次不可再这样一声不吭的自己跑出去玩了。”
窦兰撅起小嘴,道:“可我让你带我出去玩,你又老说没空,我只好自己出去了。”
拓跋力微摇摇头,道:“这两天我正和皇上商量大事,的确没空。等我们商量完了,我好好带着你玩几天,这总可以了吧?”
窦兰高兴地跳了起来,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许反悔。”
拓跋力微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窦兰道:“好,那我这几天就先呆在这里,哪也不去,等你闲下来,你可要带我去看大海。”
拓跋力微皱起眉头,道:“这……最近的海离这里最起码也有三五天的路程,部落里有许多大事等着我去处理,轲比能输了,也不会甘愿,一定会去找麻烦,我不能在这里呆得太久。这大海太远,还是不要去了吧。”
窦兰脸又拉了下来,道:“你说话不算,你说要陪我玩的,这回又不去了。”说着要流眼油。
拓跋力微忙柔声道:“不是不陪,而是大海太远,等下次有机会我再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