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满脸通红,道:“怎么,连你也不听我的话,老子倒底还是不是老爷?”

赵二应道:“是。”

阿秀道:“老爷,我做错了事,你怎么打我骂我,我都能忍,就是别赶我出去啊。”她现在正和徐象谈恋爱的谈到紧要关头,自然不想出去。

贾仁禄怒道:“瞧瞧你干的叫什么事?这位大人是谁,你知道吗?他不仅仅是鲜卑拓跋部的大人,还是皇上亲封的新城公主的丈夫,是驸马爷!你瞧瞧你把他烫成什么样子?凭这个就可以把你杀了,只是赶你出府,已算是便宜你了。”猛地想起刚才只顾着生气,竟忘了询问拓跋力微伤得怎么样了,实在太也失礼,赶紧补上一句:“大人,您不要紧吧?太医,快传太医!”

梅花匆匆捡起碎片,抹干桌案,闻言应了声:“哎”转出便奔。

杨瑛手边恰好有金创药,虽不完全对路,却也了胜于无,取来给拓跋力微敷上。她上好了药,这才道:“瞧瞧,烫成什么样子!”

贾仁禄诚惶诚恐,不待拓跋力开言,抢着道:“公主,下官一时失察,让这么个毛手毛脚的丫头服侍,以致烫着大人,下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一面说,一面起身作揖。

杨瑛瞧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司空大人,这次真的只是意外么?”

贾仁禄心里暗暗叫遭,心想:“担心什么还真就来什么。”道:“公主何出此言?”

杨瑛道:“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来找你么……”

拓跋力微摆了摆手,打断道:“不碍事,不碍事。我没什么,不用请太医了。这是先生的家事,在下本来不该置喙,不过事涉在下,在下想多嘴说上两句,不知可以么?”

贾仁禄忙道:“请讲,请讲。大人是不是觉得下官处罚太轻,下官这就重重治罪。来人……”

拓跋力微道:“先生误会我的意思了,想她也是个新来的,不懂的规矩,一时失手,在所难免,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打算追究此事,仁禄也别过于苛刻,得饶人处且饶人,就饶了她吧。”

杨瑛嗔道:“不行,她怕人给烫了,不重重处罚怎么能行!”

拓跋力微道:“她是无心之失……”

杨瑛道:“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无心之失,而不是某人有意指使。”

阿秀来了也有些年头了,弦外之音她还是听得出来的,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很小的失误,杨瑛却认为是一场阴谋,还把矛头直接指向她的救命恩人,她不乐意了,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明明是我犯得错误,和我家主人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