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叫道:“抢?开什么玩笑,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你也太小瞧老子了,老子进城时,往那一站,都没怎么摆造型,就有一大堆美女抢到老子跟前,求着老子收留她们,推都推不掉,烦人啊!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人格魅力。你这婆娘忒没文化,说了你也不懂。”

甄宓格格娇笑,道:“你也有人格魅力,说出去不怕人家笑掉大牙。”

贾仁禄问道:“没有人格魅力,老子怎么把你泡到手的?”

甄宓叹道:“上天注定我要跟一个像鬼一样的人生活一生一世,这是我命苦,只好逆来顺受了,呵呵。”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其实老子也早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帮婆娘别说你叫不动,就连老子也叫不动。算了,每个人心里总有些秘密,咱们也别刨根究底了。其实老子这双眼睛早就瞪得圆圆的,只要她们不来害老子,老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倘若她们居心不良,想在老子这玩点花样,老子定叫她们生不如死!”

甄宓笑道:“呵呵,你的眼睛是瞪得圆圆,可却不知道在瞧哪里?”

贾仁禄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途非止一日,这日贾仁禄一行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长安。几位夫人扶着贾仁禄的干娘吴老夫人来到门口迎接,贾仁禄受宠若惊,一见面就磕头,感动得吴老夫人眼泪哗哗的,忙将他扶了起来,搂在怀里,不住抚慰。

曹静和她的女儿贾元春自也在欢迎队伍中,她好久没见到贾仁禄自也是笑靥如花,可当她目光扫到甄宓身后站着的一位年介五旬的婢女时,全身一震,叫道:“娘,你怎么也来了?可想死我了!”说着泪如雨下。

贾仁禄大惊回头,叫道:“娘?你是卞……卞……卞……”

那婢女道:“正是,其实我本不该欺瞒将军,只是我听说刘备一直在找寻我们,普天之下,也只有将军这里最安全。我本想早些和将军说明此事,但害怕暴露身份一直没说,得罪之处,还请将军多多包涵。”

那人正是魏主曹丕的生母卞夫人。那日她和一帮姐妹微服出宫,一路竟走小街小巷,躲过了无数如狼似虎的汉军、暴民,历尽艰险,受尽惊吓,终于来到中阳门,可城门口盘查甚严,不少朝中大臣企图夹在百姓中混将出去,都因平时保养的太好,一看就知道不是百姓,被汉军揪了出来,投入大狱。卞夫人怕混不出去,正焦急间,忽见贾仁禄在亲兵簇拥下策马驰进城来。卞夫人原也不认得贾仁禄,可见城门守卫对他毕恭毕敬,嘴里骠骑将军长,骠骑将军短,喊个不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便和众姐妹扮作无家可归的宫女,上前投靠。卞夫人虽年近五旬,但由于保养的好,仍是皮肤白晰,肤如凝脂,其他人既是曹操姬妾,自然貌美如花,楚楚可怜,贾仁禄一见美女就两眼发直,何况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当即滥用职权将她们留了下来。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这帮娘们投靠自己,不是因为自己魅力四射,而别有所图,不禁郁闷不已。门口实在不是说话所在,当下众人拥入大厅,觑寒问暖,各道别来情由,抱头痛哭。从此之后这些遗孀就在贾府住了下来。卞夫人年纪既老,身分特殊,贾仁禄自然没什么兴趣,对她还非常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至于其他女人,贾仁禄虽很想唱十八摸,可是几位夫人日日夜夜看管的紧,他啥也不能做,也只有流口水份了。

这帮丈母娘军团原先生活在皇宫,一应器用饮食之奢华自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此时来到贾府,寄人篱下。虽说居移体,养移气,不敢过分挑剔。但平常精细惯了,对生活条件及婢仆素质的要求难免高了几分。贾家的婢女仆役早就被贾仁禄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几位夫人对她们也是关爱倍至,名曰主仆,实则亲人,哪里受曹操姬妾横挑鼻子竖挑眼,当面不加讥讪,背地里常常冷嘲热讽,这主仆纠纷自然频频发生。贾仁禄身为一家之主,既要侍候好这些丈母娘,又要处理各种各样烦人的纠纷,忙得焦头烂额,连上吊的心都有了。贾家连夫人带婢仆就有百余口,再加上这一大家子,每日的花费自是如流水一般,好在贾仁禄既有万户食邑,又甄家雄厚的财力做后盾,铜帮铁底,来的人虽多,倒也吃不穷他。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贾仁禄家业既大,人口既多这本经念将起来,着实让人头疼。

贾仁禄回来就想好好轻松轻松,结果变成了活受罪,自然不想再呆,住上三五日,把这些烦人的事情往赵二那一推,屁颠屁颠的上前线去了。

濮阳城下,汉军中军大帐。张飞右手端着酒碗,左手提着皮鞭,喝一口酒,叫一声:“打!给我狠狠的打!”

只听得皮鞭抽到皮肉上发出的啪啪之声不住从帐外传来,响声中还夹杂着一连串略显稚嫩的惨呼声,在场之人无不心痛如绞,热泪盈眶,张飞却十分兴奋,不住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