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心又沉了下去,道:“可是什么,大夫可是要七窍玲珑心,我这就取来。”

华佗笑道:“那不过是一句戏言,没想到你竟当真了。说实话这位姑娘已病入膏肓,治起来甚是麻烦,我也没多大把握。倘若当时她不阻止马将军行凶,我就不治了,以免坏了我一世英名,哈哈。”

贾仁禄笑道:“老子就知道你这老鬼又在装神弄鬼。既然这人是孟起看上的,老子也不能袖手不理,老鬼你就开个价吧。”

华佗摇了摇头,道:“这病要是钱能解决的那倒好办了。我对马将军说这病有一味药材甚是难搞,倒也不是无的放矢。要治好这病确须一味药材,那是一种花,其红如火,其大如碗,望之奇形怪状,不知何名。长于蜀中汉嘉郡严道西面百余里处一座大山之中,此山终年积雪,老夫曾上去采过药,有幸得见,了解其药性。据当地人讲,这花可不常见,能不能见着,全凭运气。”

马超喜道:“既知长于何处,那就好办了,我这就去。”

贾仁禄道:“好家伙,你这任务忒也恐怖,一杆子将人给支到蜀中去了。严道这个名字老子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汉嘉郡这名字,我倒听说过,在成都西南,郡中多崇山峻岭,陡峭难行,任你功夫再好,稍一失足,一样摔个粉身碎骨,亏你这把老骨头,还能爬到那里去。”

栾祁对马超说道:“太危险了,为救我这么一个快要死的人,实在太不值得。”

马超来到她边上,握着她的手,道:“放心,凭我的身手,什么样的山爬不上去?况且上山又不是打什么怪兽,只不过是去采株花草,你等着,我很快便回来了。”

栾祁又是感激,又是伤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眼泪扑簌簌的滚将下来。

贾仁禄道:“你小子可要考虑清楚了,有道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那里的道路本就以崎岖难行而出名,何况这老家伙采药所走过的路,根本就不能算是路,多半是猴子才爬得上去,你小子又没系统学过攀岩,稍一不慎,我们这里可就要给你开追悼会了。”

马超道:“军师也忒小瞧人了,蜀中我又不是没去过,那里的道路也没你说那么可怕。”

华佗笑道:“既然马将军愿意去,那就再好没有了,不过我刚才说过,那花不常见,能不能找到可要看将军的造化了。不过还有一点,将军须当谨记,我适才说过栾姑娘只有七日之命,绝不是危言耸听。将军去后,我自会想方设法为栾姑娘延续寿命,不过能撑多久就要看栾姑娘的造化了,将军须得快去快回。”

贾仁禄道:“不是吧,从这里到蜀中,最快也要一个月,来回起码两个月时间。何况那花还不常见,万一第一次上去找不到,岂不还要上去第二次?这一来一回,怎么也要小半年的时间,如何来得及?”

华佗叹了口气,道:“正因如此,这病治起来才甚是麻烦。”

栾祁道:“既然这样,那就别治了。反正我已活了这么大,今天又见过这么多大人物,还……还……还……有……也算不枉此生了。”

马超笑了笑,道:“我脚程颇快,别人要一个月时间,我只要几天就够了,放心准误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