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五心中一凛,不敢再说了。贾仁禄道:“春香说的一点也没做,刚才那句话就能要了你的性命。你们可能知道皇上的皇位是长乐公拱手相让的。长乐公皇帝当得好好的,却要让给皇上,心里能甘愿么?皇上怕他贼心不死,纠集徒党,东山再起,死灰复燃,早欲除之而后快。只是他的身分太过特殊,若是明日张胆将他杀了,势必物议斐然,民怨沸腾,到时皇上的皇位可就做不安稳了。这明的不行,咱就来暗的,我这个宫中侍卫来这里做什么,你们应该知道了吧。”
春香吃了一惊,道:“你是说……你是说,你要……”
贾仁禄比了个噤声的手示,道:“嘘,知道就行了。这事可是绝秘,要是走漏了半句,我还有你们两个都得脑袋搬家。”
春香和梁五对望一眼,突然发现自己上当了,被卷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之中。
春香面无血色,颤声道:“难道你是要我们帮你杀……杀人,我们胆子小,这事我们做不来的。”
梁五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杀人的事我们做不来。”
贾仁禄向他瞧了一眼,脸上满是鄙夷之色,道:“瞧你那熊样,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么?”
春香道:“你是宫里的侍卫,杀人对你来说就和杀只狗差不多,可我们都是老实本身的庄稼人,从来没有杀过人,心里自然会害怕了。”
贾仁禄见他们全身发抖,显是怕得狠了,道:“就你们那熊样,都还没杀人呢,就抖成这样,非坏事不可。放心,我不要你们杀人,我差你们办的这件事,没有多大风险,于我于你们都有莫大的好处。”
春香道:“哦,真有这样好的事?”
贾仁禄道:“信不信由你。”
春香心想把柄在人家手里攥着,若不照他说的去做,怕是讨不过好去,道:“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贾仁禄压低声音,悄悄说了几句话。两人脸色登时变了。春香连连摇手,道:“这事我们做不来,做不来。”
贾仁禄道:“这有什么做不来的?这事之所以难办就在于既要让老爷在地球上消失,又不能让外界知道,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尺度可不好拿捏。当时我始终没有找到替……替代之人,所以迟迟没有下手。就这个节骨眼上,你们出现了,当真是上天安排下的。你们原本就是一对,假扮夫妻,没有丝毫破绽。你们整日价躲在柴房里偷偷摸摸,提心掉胆,担惊受怕,这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只要你们肯假扮长乐公夫妇,就从身份微贱的下人摇身一变,一跃而成了这所府邸的主人。往后就可以不分白天黑夜,大大方方的办正事,又有谁管得了你们?”
春香和梁五互望一眼,心里都觉得他说的没错,一旦他们假扮长乐公夫妇,便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厮守在一起,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可这事并不向何三说的那样,没多大风险,一旦被人发现,冒充国公,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春香身子乱颤,额头背心全是汗水,道:“可是一旦被人发现,我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贾仁禄道:“放心,我敢让你们假扮,就自然有办法让别人发现不了。皇上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他只是想让真正的长乐公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至于假的长乐公嘛,他倒不介意养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