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信以为真,道:“最近天气转凉,你们可要小心身体啊。”
丁廙道:“多谢皇上关心。”
曹植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么客气。”顿了顿道:“方才我虽然作了几首诗,却还未尽兴。走,我们再到景色宜人之处,即影抒情,做上几首。谁要是做不出来,便罚酒一斗!”
丁仪道:“皇上文采风流,古往今来无人可及,微臣自是难及万一。”
曹植道:“都说了,你我三人情如兄弟。以后有人的时候你们叫我皇上,没人的时候,我们就是你我兄弟相……”
忽听得远处有人大声喧哗,离得远了也听不真切。
曹植皱起眉头,道:“这又出了什么事。他们难道不知我饮酒作诗时,最烦他人搅扰吗?”
丁仪心想多半是那近侍贼心不死,又跑来碰运气,说道:“我去看看。”
曹植道:“嗯,多半是那些大臣又来劝朕少饮些酒,以免误了正事。真是啰嗦!你去和他们说朕已经睡下了,有事等朕醒了之后再说。”
丁仪道:“就是皇上喝酒越多,越能下笔成章,这些痴人,又如何省得?”
曹植哈哈大笑,道:“知我者丁正礼也。你这就去替我挡驾吧。”拉着丁廙向荷潭走去。
丁仪知道曹植没听见他二人的对话,松了口气。来到御园门口,只见荀攸、蒋济、刘晔等一班大臣站在门外和侍卫理论。那些侍卫为了保住脖子上这颗脑袋,自然不敢放他们进去。荀攸等人都是君子,自是动口不动手,当下使尽浑身解数,不住劝说。可这些侍卫都是武人,从来都是动手不动口,荀攸等人那套之乎者也的所谓金玉良言,对他们来说便如对牛弹琴一般,岂能入耳?解决问题的方法即不对路,这效果自然不佳。是以不论众人如何劝说,这些侍卫都是王八吃砰砣铁了心了,死活不肯让路。
正吵嚷间,丁仪到了,皱起眉头道:“皇上已经睡下了,你们不可打扰,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再说吧。”
刘晔一见丁仪气便不打一处来,道:“都是你这个佞臣整天缠着皇上喝酒,把正事都给耽误了。总有一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丁仪气塞胸臆,哼了一声,道:“都是你们这帮大臣无能,什么事拿来烦皇上。皇上封你们为三公九卿,爵为列侯,就是要你们替他分忧的。你们什么事都处理不了,都要拿来烦皇上,要你们何用?”
蒋济道:“若是寻常小事,我们几个自不敢来打扰皇上雅兴,可如今敌兵犯境,江山危如累卵,不由得我们不来。皇上睡了也罢,没睡也好,总之我们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