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微微一笑,回到原位坐好。

那关西大汉问曹彰道:“这位兄台身后着实了得,请问尊姓大名?”

曹彰笑道:“在下不过是有股子傻力气,哪会什么功夫,区区姓名又何足挂齿。”

那关西大汉知他不愿透露,心想他多半是不满官府的绿林好汉,心中好生佩服,当下也不多问,和他对饮了几碗。

一场风波过后,众人又开始聊了起来,那河北汉子对那关西汉子说道:“照老哥方才所说,这武王真是中毒箭而死,这可奇了。”

那关西大汉道:“谁说不是呢,按理说武王被孙权射伤后应该跑回许都,兴师复仇,可偏偏忍着伤疼,千里迢迢的跑到长安来,这根本于理不合。”

曹植道:“贾军师是武王的女婿,想来武王想求军师相助,这才跑到长安去的。”

那关西大汉道:“这位兄台说的倒也有理,贾军师善于用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天下间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曹……武王想要灭了孙权,还非得求他不可,换了别人也没那本事。”

那河北大汉大不以为然,道:“老哥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贾军师少在中原活动,我们也不知他用兵如何神妙。这武王用兵如神,百战百胜,中原百姓可是有目共睹,他要灭孙权那是易如反掌,如何还会去求外人。再者贾福是秦王手下,与大魏水火不容,武王又如何会去求他?”

那关西大汉心道:“又在胡吹大气,若是曹操灭孙权真的易如反掌,又怎会被孙权小儿射死?”他怕再伤和气,这话便没敢说出来。

曹植说道:“这可就怪了,武王为何舍近求远,不投许都反到长安去呢?”

一位操着兖州口音的中年汉子道:“这个我倒晓得。”

曹植道:“哦,愿闻其详。”说着命身后亲兵给他斟了一碗酒。

那中年汉子举起酒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道:“痛快,痛快。既然这位公子如此豪爽,我就说了吧。”说着向四周瞧了瞧,压低声音道:“不是武王不想回许都,是他根本回不去。”

曹植心中一凛,问道:“这位老哥说笑了,武王贵为王侯,许都官吏都是他的臣子,怎会不放他进城?”

那中年汉子道:“这事虽然匪夷所思,可却千真万确,有人亲眼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