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应道:“正是!”
吴国太笑道:“这不过是场寻常酒宴,不必拘礼,坐下说话。”
陆逊仍不敢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孙权面色一沉道:“国太的话,连我都不敢违拗,你怎敢不听,叫你坐你就坐嘛,瞎客气个什么劲!”
陆逊闻言一怔,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吴国太笑道:“别紧张,快坐吧。”
陆逊不敢抗命,正襟危坐,过了一会,所有客人都到齐了。鼓乐声响,酒宴开始,众人的话题自然都和这场还未进行的战役有关,虽然当时还没人知道,这场的战役的结果十分出人意料。席间人人向孙权、陆逊敬酒,祝他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孙权虽然心思缜密,但他和孙策乃至亲兄弟,血脉相承,自然有些好勇斗狠,打战时喜欢站前排,拎着根亮银枪晃来晃去,好像自己是赵云一般。吴国太、大乔等人对他这种做法大不以为然,自有一番叮呤,孙权躬身领受,言道今后出战一定好好在后面趴着,绝不在前面乱冲乱突。酒宴的气氛十分轻松,众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谈谈说说,不觉时光飞逝。陆逊却话不敢乱说,酒不敢乱喝,如坐针毡,说不出的难受。好不容易酒酣宴罢,陆逊行礼告辞,如获皇恩大赦般的逃回府去。
次日孙权点起军马,率着大小将领浩浩荡荡的杀奔合肥而来。
数日后通往邺城的大道上,一匹骏马迈开四蹄,飞速的奔驰着,道旁的树木不住的向后倒退。马上坐着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见骏马奔驰如飞却仍不满意,口中吆喝,不住加鞭催赶。不过多时,那马一溜烟般的闯过了城门,守军也不拦阻,那青年纵马入得城来,拨马向北,转过了几条大道,来到魏王宫前停下,将一支银筒交于门首一近侍,道:“快快禀告魏王,刘备与孙权联兵犯境!”
那近侍大吃一惊,忙令人牵过一匹马来,飞身上马,打马远去。片刻间,便到了曹植府上,向着守门兵士悄声说了几句,守门兵士脸上变色,放他入内,他双手捧着银筒,急匆匆的向里走,来到曹植卧室,迈步走将进去,只见曹植平躺榻上,面如白纸。曹操坐在榻侧,正一匙一匙的喂曹植喝药。
曹操听得脚步声响,侧头一看,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近侍忙道:“不好了,刘备与孙权联兵犯境!”
曹操右手一抖,手中汤匙失手掉地,摔了个粉碎,喝道:“岂有此理,我为了拉拢孙权,封他做吴公,加九锡殊礼,他竟如此不识抬举!”
曹植道:“父王赶紧会同群臣商议应敌之事,这药孩儿自己喝便是了。”
曹操转头向他瞧去,柔声道:“嗯,我改日再来看你。”将药碗递给边上一婢女,道:“好生服侍公子喝药。”
那婢女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