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微笑道:“此事非张翼德不能了账。”

刘备连连摇头,道:“我没听错吧,他贪杯误事如何能去?”

贾仁禄笑了笑,道:“主公同翼备结拜了这么久了,怎能不知他粗中有细,只要激他一激,他便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之事来。再者我们派了徐元直,严颜知道他厉害,当然小心防备,不会轻易上当。若我们差了翼德,严颜素知他有勇无谋,傻大个一名,就不会提防他用计了。”

刘备苦笑道:“他那些叫什么计啊,就会喝酒打人。我看还是你亲自去一趟吧。”

贾仁禄摇了摇手,道:“这种计有时更让人防不胜防。徐元直和我一样惯施诡计,我们一出现,不论有何动作,像严颜这样老成持重的人就会提防,考虑我们真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何会轻易上当?翼德去就完全不同了,他很少用计,向来是蛮打乱挑型的,若是他突然用起计来,还有谁能防?”

刘备沉吟道:“这样能行?我还是不放心。严颜既然能看破元直之计,翼德那点连计都算不上的花样,严颜能看不破?”

贾仁禄微笑道:“说不准还真就看不破,若是主公信得过我的话,就让翼德出阵,我保主公不出半个月便能取得犍为。”

刘备以手支颐,出了一会神,方道:“我要是信不过你,还信谁去?好吧,就让翼德前去,让元直辅佐……”

贾仁禄摇头道:“不能让元直辅佐,将元直、德昂、庞德全部调回来,就留马岱一人就可以了。”

刘备大吃一惊,道:“什么,这不是让他独当一面么,万一他喝酒误起来了,那可就遭了。上次我出征袁术,让他独守徐州,那是多大的信任?可他却贪杯误事,酒后鞭打曹豹,致使曹豹心中不忿,献门投了吕布。害得我进退失据,险些性命不保,从那之后我便不再让他独当一面了。”刘备三让徐州,做足了戏码,好不容易名利双收,志满意得。张飞却给他唱了这么一出,又将他打回原形,最后不得不依了曹操,寄人篱下。这事他深以为恨,他素知张飞脾气向来如此,江山易改凛性难移,劝也无用。表面上虽不再提起此事,但心里难免耿耿于怀。

贾仁禄微笑道:“军前恐无好酒,雒县佳酿颇醇。翼德来时,让他顺带扛走百来瓮,以免他肚子里的酒虫闹意见,不给老……主公好好办事。”

刘备脸色一变,几欲晕倒,道:“仁禄,你今天是生病了么,怎么说话如此颠三倒四的。给翼德喝酒,那不是等于让大军全军覆没么?”

贾仁禄笑道:“世事难料,焉知他这次滥饮不能拿下犍为?”

刘备哑然失笑,道:“你呀,肚子里鬼点子实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好!就依你让他独当一面,我再给他一百瓮美酒,让他喝个够。这次攻犍为的军兵,大多是你集来的蛮兵,你不心痛,我又何必着急,哈哈!”

贾仁禄道:“嘿嘿,主公说笑了,既是主公首肯了,那便如此办理吧。”

刘备点头,道:“嗯,让李严、郭淮去接替翼德守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