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走到了贾仁禄跟前,转过身来,同他并肩而行,张辽忙抢到了他的背后。
到得太守府门外,一眼望将出去,火把耀眼,东南西北全是密密层层的兵马,不计其数。
贾仁禄赞道:“吴侯的兵马可真不少啊,以此精锐之士一统荆襄真可谓是易如反掌。”
孙权对自己手下的精兵劲旅向来颇为自负,闻言面有德色,说道:“先生过誉了,我这些兵士自然不能和使君手下的百战精兵相比。”
贾仁禄道:“主公手下的兵士个个五痨七伤,站在那里死气活样的,没法和吴侯的精锐之师比的。”心道:“看你喜气洋洋的样,就知你对手下这般子垃圾甚为满意了,三国里吴军的战斗力可以说是最低的了。孙权曾领着十万将士亲攻合肥,张辽只用了八百人来回冲锋陷阵,往来数次,无人能敌,硬将孙大大给迫退了。十万人打八百人打不过,孙大大军队的战斗力低下由此可见一斑。老子要是领到了这种军队,立马就去撞墙了,孙大大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孙权笑道:“先生说笑了。”他虽觉贾仁禄说得太过,但自认为自己的军队长期训练,自然和刘备这样新窜起的势力不可同日而语的。
孙权、贾仁禄都上了马,并骑而行。张辽假装挟持着徐氏各自上了马,紧跟在后。一路之上,孙权谈笑自若,毫不慌乱,确有统领千军万马的一代王者之象。贾仁禄眼见着黑压压的兵士如浪滔一般,缓缓地向两旁分将开去,让出道路来,不禁吓得面如土色,腿肚子抽筋。
孙权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适才先生所言确也有理,不过我就是担心刘琦过于懦弱,扶不起来。”
贾仁禄笑道:“刘琦放与不放全在吴侯,我只不过是说说自己的一些个人想法,也不是很成熟,吴侯当然要权衡利害自己拿主意了。”
孙权点了点头,道:“就是先生不说,我也为此事烦心。本来子布等人的意见是将刘琦请来小住几日,让刘表有所顾忌。怎料他竟对自己儿子的生死漠不关心,也不派人前来追讨,我们反觉难办。杀又杀不得,放了却又心有不甘。如今听了先生之言,茅塞顿开。只不过……”
贾仁禄心道:“这可是搅得荆襄大乱的绝好良机,老子给你说了,也算是对你仁至意尽了,你要是不听,老子也没有办法了。”说道:“刘表虽怜惜刘琦,但蔡氏与蔡瑁却视之如仇敌。蔡氏终日在刘表的耳畔吹枕边风,刘表不听也得听了。他们不派人来杀就已经很不错了,又怎么会将刘琦给迎回去,吴侯养着他算是浪费粮食了。既然是浪费粮食,我看倒不如放了他,为他在荆襄培植一定势力,使他有同蔡氏一拼的实力。这样吴侯便可坐壁上观,等着坐收渔人之利,何乐而不为?再者刘琦懦弱,不能与吴侯为敌,吴侯也就不用怕他两面三刀,脱离吴侯控制,自己上位了。”
孙权缓缓了点了点头,道:“先生之言甚为有理,先生为何要说以我听,使君若如此施为的话,不就可以得到荆襄了么。”
贾仁禄心道:“娘的,好心你总是当成驴肝肺,懒得和你再说了。放你就放,不放拉倒。老子要不是看在刘琦曾同老子一路同行,吃了不少苦的份上,才懒得为他说好话。”说道:“饭要一口口地吃,如今使君攻打巴蜀,哪还有余暇攻打荆襄。再者曹操取得邺城,统一河北指日可待。鼎足三分之势越来越明显,吴侯可要未雨绸缪啊。”
孙权沉吟道:“鼎足三分……”
贾仁禄心道:“得,忘了张大大就在身后,说漏嘴了……”说道:“这个嘛,我胡说八道的,还请吴侯别往心里去,哈哈!”
孙权侧头瞥了一眼张辽,微微一笑,道:“文远,不知曹公对荆襄可有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