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站起身来,道:“将军太谦。如今就剩戴员一人了,将军可仍伏于密室幕后,待我去将那厮请来。”
孙河道:“夫人须当小心在意。”徐氏点了点头,孙河迈步进屋,打开了暗门,走了进去。
徐氏陡闻喜讯心花怒放,在屋中又走了两圈。定了定神,心道:“他也该醒了,该去看看了。”想到此便径直来到了囚禁贾仁禄的密室之中,见贾仁禄仍被绑得严严实实,睁着一双黑漆漆地大眼,直愣愣地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徐氏颇感放心,道:“对不住了,暂时先委屈你了,待我除了戴员,便将你放出来。”
贾仁禄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徐氏心酸楚,跪了下去,向他拜了一拜,道:“这一拜是谢先生给我出了一个好主意。”
贾仁禄面含怒色,仍是一句话也不说。
徐氏又拜了一拜,道:“这一拜谢先生在关键之时不顾安危,挺身而出,帮我除了妫览。”
贾仁禄叹了口气,依旧不言不语。徐氏又拜了一拜,道:“这一拜是向先生赔罪,先生教我一个好主意,我却用它来对付先生。”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徐氏抿嘴一笑,道:“你终于肯说话了。”
贾仁禄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徐氏笑道:“那日我为你也卜了一卦,你知道是什么卦吗?”
贾仁禄道:“剥卦。”
徐氏笑靥如花,道:“你猜迷的本事倒好。”
贾仁禄叹道:“唯小人与女子难……”
徐氏接口道:“养也!你怎么来来回回地就这么一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