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怒不可遏,道:“他妈的,老子给她出主意。她却用老子的主意来对付老子,真不是个东西。”
赵云道:“徐氏与军师不属于同一阵营,她的话军师如何能信?人心叵测,还请军师以后要多留个心眼。”
贾仁禄颇感尴尬,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赵云道:“现在孙河正在外间指挥徐氏的心腹家将削平妫览余党,我们要怎么做?”
贾仁禄觉得力气渐复,伸手挠了挠头,道:“老子从没听过这个孙河,不知是什么来路?”他不读《三国志》当然不知道,这个孙河在孙翊死后曾来宛陵痛斥妫览、戴员二人,结果被二人给喀嚓了。
赵云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他是来宛陵劝降军师的。”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没想到关键时候竟然跳出来个捣乱的。”
赵云道:“要不要我出去除了他?”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宛陵的水看来很深,搞不好还会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你最好不要暴露形踪。”
赵云道:“如今府内混乱之极,防守十分的松懈,我护送军师逃出府去如何?”
贾仁禄道:“老子落在徐氏手上倒没什么,她最多不过是按照孙权的吩咐,将老子关成老黑脸而已。我暂时没有危险,子龙你还是先到外面去查探。如今徐氏的注意力都在妫览余党身上,老子这里她暂时不会顾及到,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赵云皱眉道:“此时是逃出太守府的最佳时机,若此时不走,待徐氏诛除了戴员重新布置,那时要走可就难多了。”
贾仁禄自认为是三国之中最善于装神弄鬼的人了,没想到却三番五次的着了徐氏的道,心有不忿。此时他心里盘算的竟是如何整治这个终日里拿着个龟壳到处乱晃的小巫婆,根本没有想过要逃走,闻言摇了摇头,道:“如今戴员控制的宛陵城,他也怕孙权会来报复,城里的防备定然十分严密,我们既便是逃出了太守府,也逃不出城去。”此话倒是不假,妫览、戴员自夺了宛陵之后便加强了城守,各城门处的守卫均大为增加,许进不许出,要想混出城去,确可说是难于上青天矣。不过他前几日终日窝在徐氏屋里的密室之中,脑中意淫着和徐氏独处的旖旎情景,根本就不知道外间的情况,此时不过信口胡扯,没想到竟然蒙对了,确也可说得上了歪打正着,狗屎运着实不错。
赵云面有难色,缓缓地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
贾仁禄道:“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老子就在这里趴着哪也不去了。”说完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头,又道:“子龙,你可说是徐氏根本就料想不到的一支奇兵,千万不可暴露形藏,那老子可真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赵云面色凝重,道:“军师放心,孙河非是宿将,要想发现我,却也没那行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