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沉吟道:“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这样的胜利要来也没什么用。”
荀攸微微一笑,道:“不知仁禄可有什么主意?”
贾仁禄笑道:“公达,你是打算看我笑话吧。你们那里奉孝、仲德、文若还有你都是智谋出众之人,脑筋一转便能想出七八百条妙策出来,哪还会要我出什么狗屁主意?”
荀攸笑道:“不会是因为阵营不同了,你便不当我们是朋友,不为我们出谋划策了吧。”
贾仁禄道:“哪能呢,别说现在主公与曹公交好,便是开战,我们也一样是好朋友!”顿了顿,略一思索,道:“袁尚、袁谭其实各不相下,互相不服。只不过因为曹公急攻河北,二人担心根本不保,这才掉转枪口,一致对外的。若是曹公能……”
荀攸哈哈一笑,道:“果是英雄所见略同,你和奉孝虽相隔千里,竟是不谋而合,想法竟一模一样。”
贾仁禄道:“哦,奉孝怎么说的?”
荀攸道:“奉孝言道袁氏废长立幼,兄弟之间,权力相并,各自树党,急之则相救,缓之则相争,理所必然。他劝主公暂且撤兵已待兄弟隙成再来攻取,可一举而定。”
贾仁禄点头道:“这可是金玉良言啊,曹公怎么看的?”
荀攸叹了口气,道:“奉孝进言时,主公刚打了几个胜仗,认定黎阳一鼓可下,因此没有采纳。”
贾仁禄心道:“曹老头就是这个样子的,一乐昏头了就啥意见也听不进去了。在赤壁之时程昱念着曹大大待他不薄,特地提醒曹大大要防周瑜火攻,可曹大大自以为天下无敌,也就将这句逆耳忠言当作了耳旁风,听过便算,一点也没往心里去。到头来却被周瑜烧得焦头烂额,狼狈奔窜,险些被烧成了烤卤猪了。”说道:“唉,怪可惜的,这么好的一条主意曹公竟然不用。”
荀攸点头,道:“其实主公原本也是想听得,怎奈手下的武将一个个要战,众意难违啊。”
徐晃接口道:“仁禄啊,不是我说你们,你们这伙子文人也是动不动就要撤退,当初奉孝出这主意的时候我也反对来着。在仓亭时,袁绍亲自坐镇不也一样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袁尚、袁谭可比他爹爹差劲多了,就算联合起来又能怎样?何况我们已经胜了那么多阵了,就这么撤退了,岂不是明摆着告诉袁尚那小子我们怕了他了。”
荀攸闻言摇头苦笑,祝融听这些人纵论河北形势,半点也不懂,只得大眼瞪小眼的烤衣衫,听闻徐晃此言,格格一笑道:“对的,你算是说对的。这个贾仁禄没什么本事,打战时就是会撤退,呵呵!”
贾仁禄闻言绷着一个苦瓜脸,一言不发。甄宓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道:“奉孝的主意是不错,这样一个主意可以少死上很多的人,何乐而不为。”
徐晃本欲出言反驳,但见她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心道好男不跟女斗,便不再谈论天下大势,侧过头去同赵云谈论武艺,聊得个不亦悦乎。贾仁禄摇头苦笑,同荀攸打听一些实事新闻,听得昏昏欲睡。当下众人挤在舱里胡乱对付了一宿,转过天来,到了巫县。一行人上岸添补了一些必用之物,雇了一条小船,紧随荀攸坐船之后,沿江而下。不一日便到了秭归。这几日间一直不见有追兵来袭,贾仁禄故态复萌,又摆了一副流氓样,立于船头,欣赏两岸无限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