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忙道:“别,别,送我们到江州驿馆。”

过了约一顿饭的功夫,马车停在了江州驿馆门前。贾仁禄扶着刘琦下了车,付了车钱。那车夫斜了他们一眼,好似自己遇到了两个疯子一般。接过钱,飞身上车,忙不迭地赶车去了。

贾仁禄叫开馆驿大门,扶着刘琦来到他所下榻的小院,将他往床上一扔,心道:“现在闪人勉强还来得及!”想到此转过身去,便欲闪人。

刘琦腾地一声,翻身站起,跪了下去,拜道:“我不容于继母,命在旦夕,还请先生一言相救!”说到此泪珠滚滚,哗哗直流。

贾仁禄心道:“老子知道你赚我来,就是想喷这句。娘的,要喷你也要等老子陪美媚好好睡上一觉再喷嘛,现在老子哪有什么精神给你出主意。”说道:“这里虽然离襄阳有十万八千里,但是也不甚保险,万一有所泄漏老子可死得很难看。”说完便行礼告辞。

刘琦道:“再过一会就要宵禁了,还请先生今夜便在此歇息吧。”

贾仁禄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老子死定了,明天你可要赔老子汤药费。”

刘琦莫明其妙,问道:“这是为何?”

贾仁禄瞪圆双眼,怒目而视,喝道:“老子夜不归宿,回去之后定被大卸八块,死状恐怖。没叫你给老子披麻带孝,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刘琦吓得一哆嗦,道:“没这么严重吧,先生说笑了。”

贾仁禄道:“唉,这次给你害死了,老子看你也是装醉。走吧,带老子到客房吧。总不可能让老子跟你挤一床吧,老子可不好那口。”

刘琦道:“我这便领先生到客房。”说完便头前带路,迤逦来到一间小室,此室处竹林之间,甚是幽静。二人进得室来,刘琦将门关好,上了门闩,跪拜于地,泣道:“继母实不相容,每欲加害,还请先生救救我。”

贾仁禄心道:“你也不看看几点了,有三更半夜演荆州城公子三求计的么!算了,就这么遭了吧,老子早点给他出个狗屁主意,出完了便可以睡觉了……”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说道:“好了,好了。老子给你搞得烦死了,看在你这么死缠烂打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次。不过记得回去之后请将咨询费寄将过来,不多也就黄金五万两!”

刘琦总算知道自己拜错神了,这家伙比他的继母还狠,闻言喷了一口鲜血,砰然倒地,过了半晌方爬了起来,道:“还请先生赐教。”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公子岂不闻申生、重耳之事乎?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你可以和你爹爹说说,让他给你一郡太守当当,这样不就既可以不用和你继母朝向,又可以刮刮地皮,花差花差,岂不爽哉。”

刘琦道:“好计,只不过各郡皆有人守把,没有闲职,不知当求何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