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恢进帐,阿秀取帕拭泪,行礼告辞。李恢待她走后,道:“孟获打算退军一舍,让我军渡河。”

贾仁禄道:“那好,明日一早我军便渡河与孟获决战。”

李恢道:“军师有所不知,泸水天热之时,不可昼渡,只可夜渡……”

贾仁禄一拍脑门道:“对的,确是如此。我一时忘了,差点坏了大事。”

李恢道:“军师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不劳军师费心。我已同孟获约好了,明日夜间渡河,他介时让我军渡河。”顿了顿,又道:“军师真的打算堂堂正正同孟获打上一战?”

贾仁禄冷笑道:“老子才没这么傻,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这种傻事,老子说什么也是不做的。老子喂狗的食物时可都下了七步断肠散,哼,孟获这老小子这次退也是死,进也是死,一样都是死,哈哈!”

李恢问道:“军师打算如何应敌?”

贾仁禄微微一笑,悄声道:“须当如此如此。”

转过天来,三更时分,贾仁禄传命拔寨列阵。过不多时,祝融军中鼓角阵阵,隆隆鼓声顺着河面传到了孟获军中。贾仁禄坐一匹黑马,身上穿着兽皮,头上插着鸟毛,立于岸前,双手叉腰,摆了流氓造型,大声叫道:“老子要渡河了,孟获速照约定,掉头闪人,你我于对岸决一死战。老子亲自披挂上阵,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让你尝尝老子的成名绝技降虫十八掌,到时擒拿得你,你须得心服口报,屁颠屁颠的跟着老子屁屁后面好好混!”

孟获听得这通大言不惭乱叫,不屑一顾,意示不信。孟优面有忧色,道:“这小子看来不是徒有虚名,这降虫十八掌的名头从未听人说过,不知厉害不厉害?”

孟获道:“我从未听过贾福亲自上阵,于阵前斩将擒人,八成是这小子在胡吹大气。就算他有些许武艺,如何是我的对手?再者,我军先退,等他半渡之时,再夹击之,我看他还有何本事?”

孟优点了点头,孟获大手一挥,传命三军撤退。行不多时,却听得声后哗哗之声大作,回头一看,却是祝融军撑着竹筏,正在渡河。又了片刻,孟获见祝融渡河了人数不是很多,只有千余人,已渡了一半,不禁长眉一轩,道:“贾福在搞什么鬼,他就想用这千余人和我决战?”

孟优道:“杀不杀?”

孟获犹豫片刻,摆了摆手,道:“再等等。”说完便传令三军继续撤退。

那一千祝融军渡过了泸水,慢慢吞吞地在河岸边摆成了阵势。孟获不明所以,耐着性子又等了片时,渡河的竹筏撑了回去,又渡了一千军马过来。

孟获微微一笑,传令三军列阵待敌,对边上孟优说道:“贾福仓促准备,竹筏不够,只能一千一千的慢慢渡,天助我也。等他再渡两千人马时,我便下令。到时你领一军从左包抄,阿会喃领一军从右包抄,我自领军从中间杀去,看他们还能走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