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兰花同声嗔道:“自己做!”
贾仁禄心道:“得,这叫什么事嘛,咋不到一会功夫,风云变色了?”说完下意识的从袖中取出那封帛书,自言自语地道:“难道这小妮子吃醋了?不会吧,老子好象没做过什么,就打动了她芳心了?难道老子的魅力值真的有一万……应该是,不然老子怎么会收到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子的邀约。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老子实是魅力无极限啊!”说完便乐得个嘴歪歪,来到铜镜之前,看着他那张丑陋的面孔,自我陶醉半晌,方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件锦袍,只见针角细密,作工考究,比貂婵的手艺还胜了数分,显是刘玉秀花了不少心思,费了不少的功夫。心想只可惜是件半成品,不能武装出去,不然人靠衣衫马靠鞍,就这身行头,便可迷死万千美少女了。自言自语地道:“怪可惜地,只做了一半……”
抬起头来一看,却见刘玉秀正立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禁吓了一大跳,道:“鬼啊!进门连个声音都没有!”
刘玉秀伸过手去,一把将那件锦袍夺过,白了他一眼,哼地一声,扭头便走。贾仁禄摇了摇头,道:“怎么了都?这一个个的脑子都进水了!”顿了顿,又道:“别管这些疯子了,咱得为下午的约会好好准备准备。”说完便窜到梳妆台前,将他那已十分齐整的发髻,好好的收拾收拾,弄得乱糟糟地和个鸡窝相似,这才觉得比较满意。跟着冲到榻侧,掀开衣箱盖,一阵乱翻,将貂婵精心为他缝制的蜀锦衣袍取了出来,武装上去,对镜一照,打了个响指,道:“以此出阵,可矣!”顿了顿又下令道:“梅花,快将老爷我的午膳端来!”
过不多时,梅花气鼓鼓端了个大托盘来,将一盘盘地佳肴摆在了案上,道:“吃,吃,吃!就知道吃!这才刚刚用过早膳,又要用午膳了。贪吃鬼!”说完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贾仁禄怒道:“嘟,你个小屁孩也来管老子,还想不想要工资了!”
梅花将饭碗重重的往他面前一放,哼地一声,转身闪人了。
贾仁禄望着梅花远去的背影叹道:“唉,对下人太宽了,看来这家风是要好好整顿了,现在是个下人就能骑到老爷我的脖子上来拉屎撒尿,这还了得,长此以往,家将不家矣!”
用罢了午膳,贾仁禄便开始在屋中急得来回转圈,未到未时他便已急不可耐了,兴冲冲地对梅花说了一声:“老爷我有事出去一下,今晚可能会晚些回来了,你们自己用晚膳,不必等我了。”说完便哼着流氓歌曲,屁颠屁颠跑出门去。他不想同美媚游山玩水之时牵着匹马煞风景,是以连马都不骑,而是展开轻功,飞奔而去。
出得城来,沿着大路,向城西迤逦而行。奔了一盏茶的功夫,路过了一个小山坡。这时从土坡上跳下来两个人,一人手执大棍,一闷棍打在了他的头上,另一人从腰间解下捆长绳,将其五花大绑,绑了个结实,从他的衣袍上扯下片衣襟来,塞进了他的大嘴里。先一人被拿过一只大布袋来,套在了他的头上。二人回顾左右,四下无人,微微一笑,扛起布袋来飞也似的跑了。
贾仁禄只觉脑后一疼,便晕了过去,人事不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的睁开眼来,只觉手脚被绑了个结实,不能行动,嘴上被塞了块布片,发声不得。四下里黑漆漆地一片,不知身处何方,只听得不远处马蹄得得,身子也觉得晃地厉害,显是在马车之中。
便在这时,只听得一人说道:“这厮什么来历?”
另一人道:“这我们就不用管了,有人出了大价钱,只要我们把人送到了成都,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贾仁禄心道:“得,这叫什么事嘛,还以为是美媚对老子一见倾心,没想到是仙人跳之类的局啊。唉老子的江湖经验还是太少,大意失荆州,一不小心竟然着道了……”正在心里长吁短叹之际,却听先一人说道:“就这么一灰头土脸的黑大个,能值多少钱?”
另一人道:“别看这小子长得不怎样,还挺值钱……”说了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值一千匹蜀锦!”
先一人大吃一惊,高声道:“一……一千匹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