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应道:“得令!”顿了顿又道:“这城里的兵卒都已安抚完毕,我检阅过,也就二三千人,有些还是老弱,能战着少。”

班骞道:“这不是问题,想当年家父带着五百壮士通西域,还不照样打下这锦秀河山……”

贾仁禄知道只要一开头,接下去一定没完没了,忙道:“知道了,知道了。这想当年班大人英雄无敌,现今的人怕是难及万一。这五百兵他够用,我们不一定够用。这西域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共有多少兵马?”

班骞道:“这大国兵马数万,小国只有数千,也有不少不满千人的国家。具体一共有多少人马,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父亲最后一次联络诸侯的时候,诸侯一共出兵四万余人。”

贾仁禄嘀咕道:“得,我现在就几千残卒,搞毛啊!这帮人土匪做久了,心野了,一时不好调过来,这如何能作战?”说完便低头沉思,良久方道:“这样,子龙你明日分头遣人通知各路诸侯,让他们说朝廷已派了新的西域长史了,看他们有什么反应!对了再派人去联络主公,兵最好不要派来了,这里道太远接济太难,让他知道我们在这就成了。”

赵云应道:“是!”

贾仁禄打了个哈欠,道:“今天就这样吧,都回去睡了吧。”

转过天来,赵云差人四出假传圣旨,言称贾仁禄已接任西域长史,可这各国路程远近不一,最近的也要走上数日。贾仁禄在长史府中闲坐数日,无一国前来道贺,心灰意冷。来至里屋问莫邪道:“你说你是且末国王之女,也就是公主了。我看你们跟鄯善一定不对付,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莫邪道:“请你来就是为了这事,本来是想你到且末之后,才详细的告诉你。不过现在你做了西域长史了,我就说了吧。”

贾仁禄道:“这什么叫我做了西域长史,说实话这个什么鸟长史,我才懒得做。是你们赶鸭子上架,唉,我这人心软,最见不得跪来跪去的……”

莫邪笑道:“呵呵。事情是这样的,朝廷内乱,西域长史有名无实。鄯善便趁着这段时间,四处扩张,我国还有精绝等国都先后遭其侵略。当时鄯善国王延耆亲率大军前来攻城,父亲为了不让城中百姓遭难便开城投降。过了几年鄯善王大宴诸侯,竟让我父亲给他倒酒。如奴隶一般,喝来唤去,我父亲不堪屈辱,回国之后便自杀了。”

贾仁禄道:“唉,生在帝王家也没什么好的……”心道:“别说只是一个小国的国王,晋国的两任国君都给匈奴人倒过酒,还是当着故时群臣的面,那样的感觉生不如死。可又有什么用呢,谁叫他姓司马,从他父亲手里接过了个烂摊子。”

莫邪道:“这还不止,父亲无子,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他去逝时,我年纪还小,不能理事,便由母亲听政。那时母亲手下有一个婢女,因一件小事得罪了母亲,母亲一气之下将她关了起来。怎知她竟私自逃出,来到了鄯善,也不知怎么的竟得到了鄯善王的宠幸,成了鄯善王的宠妃。鄯善王对她是言听计从,她因恨透母亲,便时常让鄯善王召母亲到国中来,加意……”说到此便泣不成声。

贾仁禄一拍桌案道:“岂有此理!这贱婢竟敢如此!这个什么鄯善我总觉得好熟,它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莫邪点了点头,道:“它还有一个名字叫楼兰……”

贾仁禄急道:“楼兰!怪不得,我总觉得好熟!”

莫邪讶道:“你以前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