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回转原位,道:“是我得罪在先,我给诸位赔罪了。”说完便作了一个罗圈揖。
贾仁禄待马超坐好,便道:“这样才对嘛。不算说什么事,都得讲个礼字。你一上来便大大冽冽,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使君对你越是谦恭,你便越是傲慢,实际上你已经先输一阵了。我给你吊丧,可不是没来由的。”
马超重又打量了这个生得一副马脸的军师,拜道:“愿闻其详。”
贾仁禄道:“有道是‘骄兵必败。’你来此间,见到我主,不依其礼,没来由的迁怒于我家主公。我们这帮子文武,就算再不济的,也学过两天三脚猫的功夫。见到自己主人受人奚落,焉能不怒。而你自以为西凉锦秀人物,不把中原人物放在眼里,焉能不骄。一怒一骄,就算不论理,打起架来,你也占不到便宜。轻得赔上几千医药费,重得可不要给你吊丧吗?”
马超又拜道:“今天总算见到中原人物,马超知错了。”
刘备微微一笑,道:“你别理仁禄,满嘴胡言,当不得真的。好了,不知我有何得罪之处,还请孟起言明。”
马超收起狂心,恭敬说道:“使君可曾忘了皇上噬指书写衣带密诏之事?”
刘备喟然长叹,道:“我终日所思便是兴复汉室,保驾勤王,如何能忘了这事?”
马超道:“既是如此,使君如何还同曹操修好结盟?”
刘备哑然失笑道:“原来孟起竟是为了这事。”
徐庶接口道:“我主非忘了国仇家恨,只不过暂忍一时之辱罢了。如今我家主公,力量弱小,初得洛阳,未得喘息,如何是在中原经营多年的曹操的对手。趁着曹操觊觎河北之际,与其修好,稍作休息,整备军马,再与其一决雌雄,胜败还未可知也。”
马超点了点头道:“元直之言有理。如今家父欲图关中,挥兵南下,相助使君扫平曹贼,兴复汉室,不知使君以为如何?”
刘备闻言大喜,忙道:“如此甚好,有寿成相助,不愁曹贼不灭。”
贾仁禄看着马超,心道:“好小子,会做生意。你家族在西凉趴了这么多年了,嘴里天天喊着伐曹,可喊了这么久,居然连兵都没出过。官渡袁曹相峙许久,长安就是白送,你们也不敢打。现在长安被圈成孤城了,你们倒来劲了,这叫什么人嘛。”想到此便问道:“哦,孟起也对关中有兴趣?”
马超道:“我父亲于西凉经营数年,便是欲图关中。如今西凉铁骑十倍于昔年,如何不图。不知使君欲图关中否?”
刘备道:“既是寿成欲图,我自当助之。若寿成不取,我便要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