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笑道:“哈哈,我刚就想同你要这县令大印呢,你自己不想当了,倒也省事。快快把大印交出来,放你走路,不然的话……”说着右腕一抖,那柄单刀在离他咽喉数寸之处不住上下直晃。

林松见状几欲晕去,忙道:“我交……我交!”

张飞一伸左手,道:“那拿出来吧!”

林松道:“不在身上,在县衙之中。”

张飞道:“正好,去县衙!”说完便挟持林松来到县衙之中,逼着他把县印交了出来。这满县的差役兵丁本就不服这个由贼上位的县令,得知张飞将他赶了出去,欢声雷动,主张投效。林松在一片嘘声之中,带着自己强娶过来的八房姨太,还有那个当街调戏吕绮的宝贝儿子,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至于他是否重抄旧业继续为贼,为贼之后能否养活他那八房老婆,那就不得而知了。

吕绮扶着严氏也跟到了县衙,张飞赶跑了林松,便问道:“吕绮啊,你们是打算去江东呢,还是随我一起在这暂住?”

吕绮扶着严氏坐好,看了她一眼,沉思片刻,道:“家母病重,需要调养,我们现在哪也去不了了,若是将军不嫌弃我们,我们便留在此间。再者曹操杀我父亲,我和他不共戴天,久知将军痛恨曹操,还请将军为我们母女报仇!我们不白吃白住,我人虽小,倒还有些力气,可以为奴为婢,服侍将军。”说完便欲下跪。

张飞忙将她扶起,道:“你看你说得哪里话,你是吕……奉先之女,我还能亏待了你。再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如今同大哥失散,也和逃难的差不多,不如咱们一起先借这个县安生,彼此照应。至于报仇嘛,先不急,等我找到了大哥,自然不会放过曹操那厮!以后别在说什么为奴为婢的傻话,不然我可要大大的生气了!”说完绷起脸来假装生气。

吕绮道:“多谢将军了。”

张飞道:“以后也别将军将军的了,听得别扭。我比你大了不少,当得你的叔叔,你叫我一声张叔叔便了。”

吕绮笑道:“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叔叔,我有一句话想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张飞道:“有啥你就说,我最不喜欢弯弯绕。”

吕绮道:“我素知叔叔不善文辞,刚才那句话偏偏又说的极好,显不是叔叔所作,不知是何人之语?”

张飞道:“这话是听我家那个整日里只会装疯卖傻的军师贾仁禄说的,这小子别的不行,不过说出来的话,倒还颇有几分道理。”

吕绮低垂着头,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贾仁禄……”

张飞笑道:“哈哈,不说他了,我看你母亲病得不轻,赶快找个大夫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