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道:“胡闹,这样谁也跑不掉。乖,听话,快去准备准备,对了先将那条烧了。”
貂婵烧了字条,又道:“曹操不可信任,那刘备就可信任?奉先当时就不看好此公,我怕……”说到此晕生双颊,羞于启齿,再也说不下去了。
贾仁禄会意,道:“刘备虽也是酒色之徒,不过论说这时代,不是酒色之徒怕是少有。刘备一生有一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缺点,有了这个,我敢保证,他不会乱来。再说我扔给他一个超级烫手的大山竽,他正有求于我,当我如宝,哪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貂婵问道:“那是什么优点?”
贾仁禄道:“好名!他一生都在布德沽名,所以才能仁声素著。这点从他三让徐州、携民渡江就可见一斑。既是好名,顾忌也就多,也就不敢胡乱行事。当然他不一定是只好鸟,但他是一位演技一流的大明星。这个时代其实谁都在演戏,谁演得好,谁就是高人。能骗得诸葛大大死心踏地的跟着他的人,那就是高人中的高人。”说完一竖大拇指,说道:“当真是高!实在是高!他于名声看得甚紧,绝不会因为一时之欢,而害了万载之名,那样比活剐了他都难受。所以你去那里,绝对可以放心,他不敢怎么样的。”
贾仁禄一时兴起,说话就没把门,将日后的天机泄露而不自知,貂婵听得一头雾水,险些又以为贾仁禄疯了,下意识的伸手捂耳,蓦地里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又缩回双手,坚定地道:“相公,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放心,你不能一个人乱跑,我要跟着你!”
贾仁禄闻言颇不耐烦,一挥手道:“怎么就是和你这个婆娘说不明白!时间不多了,得服从命令听指挥。我是一家之主,我说得算!嘟!兀那婆娘,还不给我收拾细软去。什么杂七杂八的衣服物事统统不要,带些钱就成,要是有银票那就更好了。若是有信用卡,那当真是一卡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怕啊!汗都这时候了,我还在做广告……”心道:“这是啥时代啊,只有铜板,要跑路的时候,得用簸箕装,然后找根扁担挑着走。这一看就是像逃难的,要不就像是去卖菜的。唉,哪像我那时代,小小信用卡往口袋里一扔,搞定!”
貂婵摇了摇头,不动地方,贾仁禄道:“求求你了,老婆大人,你要是再不动地方,我就真要疯了,到时真要乱跑了。”
貂婵格格一笑,道:“你跑哪,我就到哪找你去……相公……你怎么了?”
贾仁禄再也忍受不住,喷了一口鲜血,仰天而倒,貂婵忙上前相扶,道:“相公,我听你的,我听你的!”贾仁禄扶着貂婵,站稳身形,心道:“好好和你说没用,非逼得我出杀手锏。唉!本来血就不多,再这样下去,非贫血不可,到时估计得拿青龙偃月刀来当点心吃,好补点铁!”
貂婵知他执意要掩护自己逃走,心下感激,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去收拾。将自己喜爱之物,贾仁禄平常所需之物细细挑拣,包一个大包袱。贾仁禄看着直摇头,道:“你当是搬家呢,有拎着这么大一包袱,上街找人得么?明摆着告诉曹操你要跑路。”
貂婵一回头,诧异道:“这些都是相公平时所需之物,路上不比在家,要多准备些。”
贾仁禄摇了摇头,叹道:“唉,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汗!我现在头发也很长……咳……咳……但我的见识也很长!这些坛坛罐罐要来有什么用。就只要带着钱,剩下的我们就傍刘备这个大款,跑他家吃大户去,不吃穷他我就不姓贾!”
貂婵格格笑道:“相公,你不是姓傻么。”
贾仁禄尴尬地道:“嘟!兀那婆娘,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还不快收拾,不然赶不上火车,我看你跑屁啊!”
貂婵知贾仁禄新鲜名词那是一堆一堆的,若一一问将下去,真要跑不成了,于是笑道:“呵呵,就依相公。”将那包袱扔到一边,取了些金银细软,揣在怀里、藏于袖间,片刻之后便收拾停当。贾仁禄点了点头,道:“好了,我先出去疯去,过一刻钟之后,你便假装出来找我,一定要装得非常惊慌失措,就像你平时那样,不要让别人有丝毫的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