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宅,貂婵正坐于里屋,细心地为贾仁禄缝制新衣。也不知为何,总觉心神不宁,眼皮直跳,心道:“仁禄去了这许久,也没见回来,不会有什么事吧?这一下午我的眼皮老跳,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正在胡思乱想间,听得郭嘉在门外叫道:“有人吗?”
貂婵忙放下手中针线,跑出屋去,打开门来,道:“奉孝是来找仁禄的吧,他不在,去曹公府上下棋了。”
郭嘉道:“正为此事前来,仁禄兄如今被明公当成刺客拿住了,现已下于狱中,想来不日便要问斩。”
貂婵听得此言,大吃一惊,一时之间只觉心摇神驰,如着邪中魔一般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蓦地里一阵晕眩之感袭来,只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双眼一闭,便欲瘫倒在地。
郭嘉见状忙将她扶住,道:“夫人莫急,现今形势虽险,却也还是有法可解。”
貂婵缓了一缓,慢慢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问道:“该当如何解救?”
郭嘉道:“如今要看夫人的了,夫人亲自去找曹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百般苦求。我这便去联络一些德高望重的大臣,联名上书,死保仁禄。如此里外兼施,或许可以回天。”
貂婵点头道:“郭大人,你先去联络。待我梳洗打扮已毕,便自去相府求告。”
郭嘉道:“如此甚好,我先告辞了。”说完一转身,迈步便走。
貂婵缓缓地将门关好,自去里屋沐浴更衣。
地牢中,贾仁禄全身上下鞭痕累累,囚衣已被鲜血染红。低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他被毒打了整整一个时辰,打手已经换了两人了,他也已昏死了两次。但本着“坦白从宽把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精神,兀自咬牙硬忍,死不招供。
狱卒丁喝道:“没想到你小子嘴还挺硬,快说!”啪地一鞭挥落。
贾仁禄气若游丝地道:“有美女……就招,没有美女……死也……死也……不……”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狱卒丁道:“老大,他又晕过去了。”
狱卒甲道:“拿水喷醒!”
狱卒丁取了盆水来,含了一口,蹼地一声,朝贾仁禄脸上喷去。贾仁禄被冷水一激,醒转过来,缓缓的抬起头来,道:“你们也打累了吧……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肚子不饿吗……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吃完才有力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