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婵道:“相公,快醒醒,有客人来了。”

贾仁禄心道:“不对,好好的阅兵仪式,怎么会有貂婵?谁把她放出来的?不知道女子是不能出席这种大场面的吗?”想到此便迷迷糊糊地道:“别吵,我正检阅万千将士呢,不管谁来,让他给我等着!”说完睁开眼来,四下一看,发现自已正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边上只有貂婵一人,哪来一兵一卒。一看窗外,已是日上三竿,才知刚才气势恢宏的大场面不过是周公他老人家和他开的一个小玩笑,心下郁闷,有气无力地道:“谁来了?男的女的?男的不见,女的看看样子再说……哎哟……”左臂被狠狠的拧上了一记貂婵嗔道:“是个男的,你爱见便见,不见拉倒!”

这时屋外传来一男子的声音:“既是仁禄兄不便见客,小弟这便告辞!”

贾仁禄忙道:“小弟刚起说胡话呢,还请这位兄台别见怪。容我更衣一下,便即出来。”说毕赶忙穿好衣服来至前厅,只见来客是一十七八岁的白面书生,身着一身青色的长袍,样貌颇为俊秀,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贾仁禄一见之下颇感相形见绌,无地自容。

贾仁禄在他对面坐好,问道:“不敢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那书生道:“小弟姓张,单名一个全字。久闻兄长大名,特来拜见。”

贾仁禄道:“我只是一介小卒,哪敢当得拜见二字,张兄有话请讲。”

张全道:“前几日听他人吟颂贾兄所作之《将进酒》,觉得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诗,小弟我实在佩服得紧,特来向贾兄请教。”

贾仁禄正色道:“张兄太谦,街巷里关于我的传闻,想必你也听到过吧,我那些诗文都是梦中偶得,一时口没遮拦,胡乱喷出的。我本来就是一个粗人,哪会做什么诗。”心道:“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那首《将进酒》喷出没多久,便有人慕名而来,不过这家伙也太寒碜了吧,黄金不带来也就算了,居然连花也舍不得买,就敢跑来向我要签名。”

张全微一颔首,微微一笑,道:“贾兄太谦,小弟我道上闻得一首古曲,觉得甚是好听,不识其名,今日特来向贾兄请教,不知你这可有琴?”

贾仁禄一听便羞得满脸通红,心道:“你要问我流行歌曲还成,我能给你哼出一箩筐来。你问我古曲……我哪知道?这个张全哪冒出来的?看来不是来请教的,是来踢馆的。好小子,你且放马过来,到时你贾爷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贾爷我的名字便倒过来写,乖乖的去当路人甲。”想到此便道:“貂婵,去拿把琴过来,给张兄弹弹。”

貂婵从里屋窜将出来,将琴放下,转身退下。

张全也不客气,伸出他那如白玉一般的双手,往琴弦上一按,随即抚琴一曲。贾仁禄见到他那双细白的小手,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黝黑的大手,摇了摇头,心道:“这家伙手咋这白,一定是为了泡妞,舍得下本钱,防晒霜,防晒油的,也不知道抹了多少,娘的!这种小白脸,老子最看不惯,说不得一会要把他的手打成猪蹄。”

不多时张全一曲抚毕停了下来,问道:“请问张兄此曲何名?”

贾仁禄摇头晃脑,装作听得如痴如醉,闻言微微一笑,道:“俞伯牙的《高山流水》”心道:“还好在网上有听过,记得这个名字,不然真糗大了。”

张全微微一笑,道:“再请教张兄一曲。”